瞿优远1965年生于湖南浏阳市。体坛周报社社长、总编辑。17岁开始即从业于体育报纸,1988年《体坛周报》创刊即作为编辑部负责人,随着他从编辑部副主任、主任到副总编、总编辑而升迁至社长兼总编辑,《体坛周报》也从一份期发5千的湖南省体育运动委员会的机关报发展成为全国发行量最大的体育报纸;旗下的《足球周刊》业已成为期发量最大的全彩体育杂志;《全体育》等杂志也已在读者中获得良好赞誉;最近除了从湖南日报报业集团划转来《现代消费报》,还被湖南省有关部门列为正在进行的报刊整顿中有资格接受被划转报刊的6家媒体之一,“体坛系”传媒集团正逐步浮出水面。
《体坛周报》一直致力于做中国最具影响力的体育报纸,做中国最具影响力的体育网站。瞿优远主政体坛周报之后,体坛周报在确立国内第一体育平面媒体品牌的同时,打造了一支最专业最权威的体育新闻采编队伍。目前,体坛传媒近百名记者遍布国内与全球体育最发达地区,他们长年工作在体育赛场的最前沿,能挖掘到最有价值最具深度的体育新闻,触摸到体育最敏感的神经。截止2008年底,体坛网的点击量已经稳定在中国体育网站/体育频道的前五名,中国体育门户网站之首。
瞿优远曾希望在他45岁时退出体坛周报掌门人的角色,他的意思是,到那个时候体坛周报应该成为一个具有现代化管理的传媒集团;而那个时候他可以去弥补一下前几十年因为执著于体坛周报创业受到压抑的个人爱好,如旅游、摄影之类。
而被纪委带走时,瞿才44岁。
据悉,早在2008年底,体坛周报的主管单位领导湖南省体育局原党组书记、局长傅国良及原党组成员、湖南体育职业学院党委书记黄颖就因涉嫌收受贿赂被纪委带走。
瞿优远自身不仅是报刊采、编、摄、美各个环节的全才,更以其率先大胆让体坛周报面向市场而大获成功,尤其是第一个在大陆体育媒体中策动记者编辑高价“转会”(如众所周知的李响转会事件),为体育媒体完全市场化作出示范。与法国《队报》、西班牙《马卡报》等世界知名体育媒体的全面合作,为体坛周报与世界体育同步奠定了基础,今年7月底8月初皇家马德里俱乐部来华期间,体坛周报连续12天的皇马队报充分展示了这种优势。
具有拓展的眼光的瞿优远,吸纳了全国最优秀的体育记者为其效力,并在世界体育发达城市有最权威的特约记者专门提供体育咨讯。让体育爱好者获得来自世界各地最新、最快的体育动态。
瞿优远的传奇编辑本段回目录
瞿优远不是一个名人,知道他的人并不很多。
但是提起《体坛周报》,在我们这个体育爱好者众多的国度,恐怕也可以算得上家喻户晓了。足球创造了市场,财神又利用了足球,在中国队冲进世界杯的第二天,《体坛周报》发行突破了300万。
瞿优远是《体坛周报》的社长兼总编辑,是中国体育媒体风风雨雨不断壮大的见证人,是把一份期发量5000份的地方小报做到年利润5000万的奇迹的缔造者。
这一段日子瞿优远忙得灰头土脸的,因为10强赛完全占据了他所有的时间及精力。从不惜重金挖来李响,到大张旗鼓的扩版增刊,显然他不仅比谁都明白10强赛是一个多么难得的契机,更比谁都清楚,更美好的未来,已经就在脚下。
10月7日,中国队出线的当晚,瞿优远的激动是令人感动的,像一个成功的领袖,更像是一个普通的球迷。
苦行僧瞿优远
你很难想像瞿优远至今仍是这样工作的:
每一期报纸,他会亲自落实所有的策划和选题,并参与实施其中最重要的部分;每一期的头版和最后一版,他都要亲自做;因为新做了一本杂志《足球周刊》,总部设在北京,而《体坛周报》的总部仍在长沙,他每周必须在北京和长沙两地奔波,一处呆几天;对于新创的《足球周刊》,他更是倾注了全部的心血,从选题的策划、图片的取舍、文章质量的把关,甚至版式设计,他都无不事必躬亲,所以他经常是编辑部里最后一个睡觉的人,也就可想而知了。通常,在工作的时候,他的睡觉时间是早晨五六点钟。
不过说起这些,瞿优远更多的却是略带骄傲的得意:“我现在依然是报社里做版最快的!”当然这并不是事无巨细亲历亲为的真正理由,真正的理由是:“我愿意这样做,不仅是因为自己喜欢,更重要的是,我怕一旦停下来,有一天会找不到办报的感觉。”至于辛苦劳累,以及时常挂在脸上的疲惫,他倒很不以为然:“现在已经好多了。要说累,走过来的路,那才叫累呢!”
是的,每一个成功者的背后,都免不了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辛苦甚至伤痛,只不过对瞿优远来说,那一段艰苦创业、和同事们一起走过的日子,苦则苦矣,想起来更多的却是欣慰与感激。
可是在旁观者的眼中,那是怎样的一段艰苦故事啊!
1988年,湖南省体委下属的《体坛周报》(前身为《体育周报》)复刊,23岁的瞿优远以编辑部副主任的身份开始了他艰难而辉煌的创业之旅。在那个只有5个人的单位里,这个挂名副主任的实际领导要干的事多得超出了我们的想像,甚至包括上街卖报。时至今日,瞿优远仍对当时卖报纸卖不过街边报摊的小老板而耿耿于怀:“当时的心态不对,总觉得自己是国家干部,要面子,不敢吆喝着叫卖。”谈笑间,一股争强好胜的劲头不经意地就跳了出来。
不过最记忆犹新的,还是自己亲自骑着三轮车给印刷厂送排好的铅字版。每一次都是自己在前面蹬车,两个人骑车在两边护送,为的是刚装好的铅版怕被人碰翻了。“有一天早晨,天下着小雨,我们把三轮车骑出去,那天扶车的是两个报社新分来的大学毕业生。骑着骑着我觉得很沉,回头一看他们两人都不见了,走了,再也没回来。”
不过瞿优远并没有因此而改变自己。1990年,时逢万众瞩目的意大利世界杯足球赛,瞿优远认定这是报社发展的一个重要机遇,于是为了及时准确全面地报道此次大赛,他和他的编辑们一度连续三天没出过办公室:打电话叫盒饭,在沙发甚至地板上睡觉,所有的精力全投入到了工作中。功夫不负有心人,随着激情洋溢的意大利之夏的过去,瞿优远和他的《体坛周报》也迎来了事业上的第一个高峰:报纸的发行量从当年的9万份涨到了第二年的16万份。
接下来的两年,发行量的数字都是很有趣的平方:1992年25万,1993年36万。再往后,上升幅度就更大了,到1998年,期发量已经超过了100万,而现在,则一举突破150万大关了。
事业的兴盛必然带来身价的飞涨,然而瞿优远却依然本色不变。虽然他不再背着个又大又沉的照相机东奔西跑地现场采访了,那也只是因为他有了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确实,坐镇大本营指挥调度,运筹帷幄,这才更应该是一个总编的工作。当然这一切并不轻松,事实上,大部分的时候,瞿优远较之从前更辛苦了。
有一件事情最能体现他的工作与生活状态:今年春天,他的父亲60大寿,身在北京的瞿优远因为忙于新创刊的《足球周刊》的工作,无法回老家祝寿,只好派人在父亲生日那天把父母一起从湖南浏阳接来北京。没想到父母的飞机还没落地,他就接到了长沙的一个电话,《体坛周报》总部有很重要的一件事情,必须他尽快回去,于是他只好立即赶回长沙,以至于当天连父母的面都没见着。
面对马不停蹄的忙碌的瞿优元,时常会有朋友劝他:“何必那么较劲呢?放松点吧!你信不信?一旦你今天病倒,明天就会有人来接你的位子。”每次他的回答倒也简单明了:“我倒不在乎这个位子,可是谁让我喜欢这项事业呢?再说,我身体好,不怕!”
有一位企业家曾经说过:“一个企业值100万时,它是你个人的;当它值1亿的时候,就不是你的了,这时,它是属于全社会的!” 面对这份年利润已达到5000万人民币的报纸,瞿优远的内心深处正是这么想的,他对社会的回报也和他本人一样,实实在在:通过招聘,他直接领导着近百名员工;他在29个城市设立了分印点,近三年来年均支付印刷费3000多万元;报纸通过邮局全国发行,年均支付发行费5000多万元。仅此两项,据专家估算,三年来即间接为社会提供了2260个就业机会;而在二级报刊发行界,瞿优远更是被人奉为“财神”…… 这世上恐怕很难有比瞿优远更辛苦的财神了!可他正是用这种苦行僧般的精神,默默地打造着潜藏于心中的媒体帝国。
韬略瞿优远
至今瞿优远并不承认自己有什么过人的韬略,如果一定说有,他认为那也就是他的诚实,无论生活里,还是工作中。而对于员工的“瞿总是个非常有人格魅力的一个人”的说法,他也总是谦虚地不以为然,认为那也无非是因为他的诚实。
“我从来不搞虚假的,不说假话,我从小受的教育就是这样。所以报社的人都信任我,我很为此而骄傲。” 确实瞿优远是个诚实而率真的人,体现在工作中,就是他善待每一个员工,并为他们创造了一个气氛良好得让人嫉妒的工作环境。
作为一家在竞争异常激烈残酷的体育传媒领域遥遥领先的报纸,《体坛周报》人人都安心于本职工作,这么多年来居然很少有员工跳槽,这不由得不令人想探知瞿优远的用人之道。
“其实在管理上,我没有什么特别的方法,更从来没有专门用什么方法留过人。员工如果要走,那肯定有他的理由,我尊重每一个人的选择,因为我首先尊重每一个人。在我这里,每个人都是平等的,无论是大记者,还是厨师,也包括我。我允许任何人犯错误,但绝不允许谁歧视谁,谁不尊重谁,这是个原则问题。 “我们这里的待遇可能比别处好一些,但没有质的差别。当然在内部也会有所不同,这完全是根据每个人的工作能力和成绩来体现的。确实有些人挣钱比较多,那都是些非常优秀的编辑记者,他们挣的甚至比报社的高级管理人员还多。因为我相信,再残酷的竞争,都是人的竞争,尤其是对媒体而言,‘以人为本’更是一个安身立命的宗旨。
“但我总觉得对一个干事业的人来说,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要有一个好的工作环境,一个充分展现自我的空间,而这一点,恰恰是我愿意提供,也能够创造的。还好,我们这里的编辑记者们都比较随和,没有太强的功利心,这可能也和我的性格有关。而我一直在做的,也就是尽可能完善这个氛围,增强大家的归属感。我知道用钱很容易留住人,但那只是一个方面,而且也不是长久之计。”
《体坛周报》所有的人都是瞿优远亲自招聘来的。对那两个大学生不辞而别、半途而废一事的记忆实在太深刻,瞿优远在招人这个环节上的标准相当简单:没有太多的要求,只要你首先是个真正的球迷,再有一定的文字功底和想像力,就有可能到《体坛周报》找到发展的空间。相反,也有专业运动员退役后想到《体坛周报》供职,但每次经过考试或考查后都被婉拒了,对此瞿优远的理由是,他们都是搞专业的,看问题的角度以及兴奋点都和普通球迷不一样,而我们的读者恰恰是普通球迷。
瞿优远对体育的热情与钟情更是真诚而且赤裸裸的。今年5月,北京一度持续高温,设在北京的《足球周刊》编辑部不得不比预计提前安装空调。30多台空调不是一个小数目,手下的员工们众说纷纭,有人认为这个牌子制冷好,有人觉得那个牌子售后服务不错,后来当瞿优远了解到所有的品牌其实都没有本质区别后,便当即拍板做了支持“春兰”的决定,即使在不解风情的“春兰”给出的价格甚至高于电器城的市场批发价的情况下,瞿优远依然不改初衷,只是选择了直接从电器城购买而已。
“‘春兰’出资举办了世界围棋大赛,我们也是搞体育的,当然应该支持所有支持体育事业的人了。”瞿优远的逻辑,一如他本人,也一如他所谓的韬略,简单,平和,实实在在。
最实实在在的莫过于他对待普通读者的态度了。“像尊重上帝一样地尊重读者”不仅一直是瞿优远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更是他工作中的一大原则。
采访当天,瞿优远正在为前一天报纸上所犯的一个错误心绪不佳,追悔莫及。错误是这样的:编辑图省事,加上粗心,误将上周的一场联赛报道当成了本周的新闻。瞿优远说他将为此而向所有读者郑重致歉,并拿出超过60万元印制161万份精美海报奉献给每一位读者,争取在下周一送到读者手中,以示补偿。
下一期的《体坛周报》上果然见到了署名“社长/总编辑瞿优远”的文章,标题就叫“赔礼道歉”,登在头版,篇幅不算小,其中一段文字是这样写的: “报纸因严重的错误而蒙羞,我作为总编辑必须向我们的读者郑重道歉,相关当事人必须受到处罚。但我深知,仅仅是道歉已不足以谢罪,严厉处罚当事人也不能弥补读者的损失。犯了错误就必须付出代价,现在是我们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浪漫瞿优远
1997年年底的《体坛周报》总结会上,瞿优远明确提出以后不要再提“少花钱多办事”了,而要提倡“大投入大产出”。因为“我们已经有钱,这是我们的优势,钱不投进去对我们来说没什么意义。”
于是广纳贤才以壮大自身的实力,在意大利、西班牙、英国、德国等足球大国建立了自己的记者站以加强新闻的速度与深度,与路透社、美联社、Allsports等著名机构建立合作关系并直接向其购买现场图片以丰富并完善图片质量,与法国、英国、德国、意大利、日本、韩国等多家权威体育刊物合作以增强报道的广度与力度……一时间,《体坛周报》仿佛完成了一次飞跃般地进入了一个新的境界,更加快速的进步自然是可想而知的事情了。
如果说1997年所谓的“大投入”,在瞿优远心中还只是投入到报道中的话,那么随着时代发展到今天,他的想法也随之有了一些改变。
在瞿优远的内心深处,已经埋藏下了一个媒体帝国之梦。“现在国内传媒业形势一片大好,连续三年实现了25%以上的增长,超过烟草业成为了国民经济的第四大支柱产业。而在很近的未来,我国加入WTO之后,商业媒体的前景必将更加看好,我们没有理由不对未来进行更好的规划。
“至于我们自己,现在已经新创了《足球周刊》、《棋道》,《体坛周报》网站也已正式开通,很快要做的一本杂志是《玫瑰周刊》,和体育无关的。我们未来不单要做体育,触角可能会伸得比较广,因为我们已经有了很好很丰富的资源和人力网络,这是我们的优势,也是信心之所在。
“希望以后能成立《体坛周报》报业集团,有可能的话,还可以做电视节目制作公司,反正想做的、该做的、能做的事都很多很多。当然了,肯定是以《体坛周报》为核心了。”
的确,对于一个生性浪漫而又多才多艺的人来说,他也许可以耐得住一时,却注定耐不住一生的寂寞。具体到瞿优远,和我们一样,他也渴望着在自己心爱的领域展示自己,倒不是为了争名夺利——铅华洗净之后,这些对他其实已经没有什么意义——而只是因为自己发自内心的喜欢。
瞿优远无论在美术、文学方面都达到了一定的造诣,运动方面就更不用说了,篮球、排球、羽毛球、保龄球样样精通,网球更是连续五年拿过湖南省业余冠军。只用HEAD球拍的瞿优远在网球场上是不多见的上网型打法,非常具有攻击性,就和他在事业上所表现的那样。但在生活中,他确实只是个平和恬淡的普通人。
说起45岁以后的生活,瞿优远一点也不掩饰他的憧憬与向往:“自由自在、与世无争地活着,那该是一种什么样的境界?我喜欢的东西很多,会的也不少,比如旅游、摄影、画画、写作等等,一旦真的退下来,到时候陪着妻子和女儿,甚至干脆自己一人四处走走,拍点照片,写点文章,打打球,和朋友一起喝点酒、聊聊天,该是多么幸福的事啊!”
其实最初促使瞿优远做出这样的决定,规划出这样的未来,不过是一个很不经意的偶然。 “大概是1997年吧,我去新疆开一个发行会,经过天山。山上全是雪,但有太阳,所以一点也不冷。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反正很奇妙的,每一次眨眼,看到的仿佛都是另一座山,10分钟之内,竟然看到了许许多多难以置信的变化,我都惊呆了,或者说,完全被大自然的神奇与美丽震撼了。当时我就想,如果我有一辆理想的车,不需要多豪华,只要能穿越沙漠,里面有空调,有互联网可以和外界沟通,再能配备足够的生活必需品,我会无牵无挂地回到这里,呆上24小时,什么都不干,什么都不想,只是看山的变化,静静地看。
“后来下山的时候,忍不住回头一望,天山的灵异壮美再一次击垮了我,一瞬间我自己都为刚才的想法‘喝彩’。这的确是一个偶然事件,但它对我退休的决定起的作用,确实非同小可。”
瞿优远:传媒的一个传奇
见过一次瞿优远,在北京的一个传媒论坛上。
刚刚走下演讲台的瞿优远立刻被到场的一帮记者簇拥到旁边的一间小会议室,好几个话筒伸到他嘴边。旁边,《体坛周报》的一位工作人员提醒着:“很抱歉,瞿总马上要赶飞机,只能给大家15分钟。”就这样,瞿优远象一个明星似的开始接受采访。采访完了,还有人把笔和
本子递给他,请他签名,不过被他笑盈盈地婉拒。
让瞿优远成为“明星”的当然是他的报纸,《体坛周报》。眼下,传媒业被一些人视为“最后一个暴利金矿”。《体坛周报》便是这样一个被反复举例的“暴利”的典型。
确实,从某种程度上说,《体坛周报》的成功对于正野心勃勃想进入传媒领域的资本来说,应该是一本必读的“教科书”。因为《体坛周报》是在中国传媒最市场化的领域——体育传媒中拼出一条血路,杀出来的。既无官方行政力量的眷顾,也无实力强大的媒体集团可作依托。并且是在纸质媒体与电视的竞争中,不多的几家不处下风的报纸之一。
帮助《体坛周报》取得成功的策略起码包括这么几个方面:
一.价格策略。
打破报纸廉价理论的常规,而采用高定价策略。瞿优远自己解释说,这是因为他们考虑到长沙是内陆城市,广告资源有限,只能采取这种依靠发行本身赢利的模式。为了让更多的读者来买他们这份“高价”的报纸,他们不惜把报纸上的字印得很小,以使有限的版面容纳更多的信息。所以在《体坛周报》上很少有大照片和大标题,这在强调“视觉冲击力”的报界似乎是有些落伍,但事实却证明这是成功的策略。
二.人才策略。
身处长沙这一内地办报,人才自然成为瓶颈。为了突破这一瓶颈,瞿优远采取了大手笔的挖人策略。马德兴、周文渊、苏群等目前《体坛周报》的所谓“大腕”,都是他从别处挖来的。最经典的一起“挖人”事件就是从其竞争对手那儿“釜底抽薪”,引起圈内外轩然大波的李响天价“转会”。
三.报道策略。
“深度报道+狗仔队”策略实际上是许多体育媒体的共同做法。在中国,正是体育记者把“带有中国特色的‘无冕之王’变成国际定位的‘跑腿的’(新闻记者在英文俚语中叫running leg)”(新华社体育“名记”杨明语)。
同样是“深度报道+狗仔队”的手法,但《体坛周报》做得更彻底,更高明。换句话说,《体坛周报》比别人更“深度”一些,也更“狗仔”一些。靠着这一手法,《体坛周报》打败了它的报纸同行们,也使它在与电视的竞争中不落下风。
《体坛周报》的成功,也许能唤起资本对传媒这块诱人的“蛋糕”垂涎欲滴的“口水”,但如果以为简单地“克隆”《体坛周报》就能“克隆”它的成功,那“口水”恐怕就要变成泪水了。现在的媒体环境与几年前相比,已经面目全非了。当年《体坛周报》发家伊始,瞿优远是没有钱可“烧”的,完全是靠自己的资金积累,滚动发展的。但如今,进入传媒业的门槛已经被抬得很高。比如体育传媒领域,《体坛周报》在自己滚动发展的同时,已经迅速地把进入这个行业的门槛抬高。
对于《体坛周报》这样已经掘到“第一桶金”的媒体来说,抬高市场准入的门槛是自我保护的一种手段。但对于后来者来说,门槛的抬高就一定不是福音了。
体坛周报总编辑瞿优远:退休倒计时编辑本段回目录
《第一财经日报》《体坛周报》总编辑瞿优远涉嫌私分资产被有关方面带走并处于“控制性谈话”阶段,他的“媒体帝国”之梦因此蒙上阴影
刘浪 韩朝
据说,大约在8年前,瞿优远给自己设计的蓝图是,用9年时间将“体坛系”做成中国最大的体育传媒集团,然后退休——届时,他将只有45岁,非常年轻。
今年,瞿优远44岁,离他设计的目标还差一年。近日有消息称,瞿优远已被有关方面“双规”,与湖南省体育局原党组书记、局长傅国良案有关。但CBN记者从湖南省有关方面得到的消息却是:因《体坛周报》班子涉嫌私分资产,瞿优远于上周晚些时候被控制,目前处于“控制性谈话”阶段,尚未进入正式“双规”程序,同时被控制的还有《体坛周报》的一名副总。
与传闻不同,一位知情人士称,瞿优远此次被控制与傅国良案“关系倒并不大”。
这位人士还透露:“通常这个过程会有几天时间,如果控制性谈话没有突破,就会进入‘双规’,从而使继续调查符合相关程序和法律。”
《体坛周报》是目前国内最大的体育类报纸之一,以其为核心的体坛传媒集团,除拥有这一份周发行量超过500万份的报纸外,旗下还有《足球周刊》、《全体育》、《扣篮》、《高尔夫大师》和《户外》等杂志,同时还拥有自己的网站,并有电台、电视节目以及无线增值服务业务等。瞿优远为《体坛周报》创办人之一,现任该报社长、总编辑,同时为体坛传媒集团总裁。
按照此前的规划,体坛传媒集团将在完成改制后实现上市。
昨日,CBN记者致电《体坛周报》一高层,得到的回答是“目前无法对此消息作出任何评论”;另外一位内部人士称“这纯属谣言”。
“敢为天下先”
当现在的《体坛周报》还只是湖南省体委(现体育局)的一张内部机关报时,不到20岁的瞿优远已经参与了其中大量的采编工作。但当时谁也没料到,这份四开小报会是日后中国最大的体育类报纸的前身。
1988年7月1日,拥有正式公开刊号的《体坛周报》在湖南长沙创刊,瞿优远负责这张报纸的编辑部门。此时的《体坛周报》虽然仍是湖南省体委机关报,但瞿优远在接手编辑工作后,开始有意识地将一些赛事动态等“读者喜欢的”内容比重加大,并且琢磨走零售路线。
在长沙,一些老的报刊零售商现在还能回忆起当年瞿优远骑着自行车送报纸的情形。
正是内容的增加和发行渠道的改变,《体坛周报》的年发行量开始成倍增长。
很多年后,人们在总结《体坛周报》的成功时会经常提到瞿优远本人关于“体育迷”的观点。圈内人士对他的评价是“真正懂体育和媒体的人”。
瞿优远曾在接受媒体采访时回忆,“我们当时提出的口号就是有重大赛事,就应该有体坛的记者在现场,只要觉得有必要去的地方,我们就派人去。”他在1998年的足球世界杯和2000年的奥运会,以及2001、2002年世界杯外围赛等赛事报道上实践着这一套理论,并将《体坛周报》送到了巅峰。
与此同时,瞿优远还是个“敢为天下先”的人物,尤其是策动记者编辑高价“转会”,以百万薪酬的天价将女记者李响签归旗下,不仅被称之为一次成功的“品牌”营销案例,同时也被视为体育媒体完全市场化的一个示范。同时,《体坛周报》与法国《队报》、西班牙《马卡报》等世界知名体育媒体的全面合作,为《体坛周报》与世界体育同步奠定了基础,使之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积聚最权威和最全面的大量信息。
“媒体帝国”梦
随着人们对体育资讯的多元化需求,2002年,《体坛周报》开始打造一个以体育为主的“媒体帝国”,并将这个“帝国”的英文名字命名为Titan(巨人)。
《体坛周报》》最初的跨媒体尝试以体育杂志为突破口,先后创办了《足球周刊》、《棋道》、《全体育》、《高尔夫》,甚至是体育之外的《本色》和《玫瑰周刊》,成败皆有。
2003年1月,体坛文化传播有限责任公司启动。
2004年,Titan还与中央人民广播电台都市之声频率合作成立了一个节目制作公司,双方以各自的资源作为出资,Titan提供资讯,都市之声频率负责制作,这档体育节目提供给全国各地的十多家电台。2008年5月1日,体坛网正式上线。
在瞿优远的心中,怀揣着一个媒体帝国的梦想。“希望以后能成立体坛周报报业集团,有可能的话,还可以做电视节目制作公司,反正想做的、该做的、能做的事都很多很多。”瞿优远曾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达这样的想法。
怀揣着这个梦想,2005年3月,体坛传媒采编部门全部从长沙搬到北京。
瞿优远的另一个意愿是拥有自己的日报。2005年前后,《体坛周报》曾经准备在湖南创办一份全新的都市类综合日报,按照设计,这份报纸投资规模将达近亿元,但后因种种原因,《体坛周报》中途退出,该报纸也胎死腹中。
此外,《体坛周报》改为日报也缺少“东风”。原本北京奥运会能够成为一个重要契机——耐克决定出资6000万元与《体坛周报》共同打造一份奥运日报,结果也未成功。
所有的努力,瞿优远都是为完成他多年前的一个梦,即打造一家成熟的体坛传媒集团,并推向资本市场。他计划在这些目标实现后自己功成身退。
体坛传媒集团CFO刘明曾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体坛传媒集团上市不仅限于广告、印刷等业务打包上市,还要包括内容、发行等大包整体上市,而且有可能成为国内第一家。
但随着此次瞿优远被有关部门“控制性谈话”,这一计划或许将受到影响。
未牵涉傅国良案?
据湖南省体育局有关人士透露,因湖南省体育局人事变动和随后暴露出来的腐败案件,实际上体坛传媒集团的改制任务并未如期完成。
2008年底,《体坛周报》的主管单位领导湖南省体育局原党组书记、局长傅国良及原党组成员、湖南体育职业学院党委书记黄颖就因涉嫌收受贿赂被纪委带走,由此曝出湖南省体育系统腐败案。
但据前述知情人士介绍,瞿优远被“控制性谈话”,主要围绕《体坛周报》班子涉嫌私分资产进行,与傅国良案牵涉并不多。
此前公开资料显示,《体坛周报》在进行改(扩)版过程中,发行利润下降,由此改变了原来以卖内容为主的做法,加大了广告比重。1998年,《体坛周报》开始实行广告代理制,由当时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广告公司代理,当年任务800万元。2006年,又以2000万元将这家公司“收编”至旗下。
但目前并未有消息能证实瞿及体坛周报班子所谓私分资产主要涉及哪些方面。
有分析称,在《体坛周报》改制过程中,有些做法——比如奖励性提成(分红)等——可能会被认为是一种私分资产行为。
此外,体坛传媒集团是否能如瞿优远之愿单独上市,也是一个问题。
4月6日,新闻出版总署印发《关于进一步推进新闻出版体制改革的指导意见》,其中, 鼓励和支持拥有多家新闻出版单位的地方、中央部门和单位整合出版资源,组建出版传媒集团公司;鼓励和支持业务相近、资源相通的新闻出版单位,跨地区、跨部门组建出版传媒集团公司。
据一位知情人士向CBN记者透露,按照有关方面的意思,《体坛周报》与湖南另外一家体制内的传媒集团要进行整合,但这位知情人士表示:“你可以想象一下,《体坛周报》市场化程度这么高的传媒集团该怎么与其合作?或者说该如何去合作?”
大陆顶级体育报纸总编被拘捕编辑本段回目录
简介
《体坛周报》的瞿郁明...
《南华早报》记者
翻译:CommonData
2009年5月1日
周末在湖南,中国最受欢迎体育报纸总编辑被共产党纪检当局逮捕。
知情者透露,该行动可能涉及向该省两名前高级体育官员行贿,并企图私有化国有资产。
4月17日,四十四岁的瞿优远被从自己位于北京的办公室中带走。他是体坛传媒集团主编,也是其所有者之一。该集团旗下的媒体包括《体坛周报》、《全体育》、《足球周末》,以及其他广受喜爱的运动类出版物。
知情者透露,一名副主编也被一起带走。
“瞿和他负责会计的副手在同一天被带走”,一名熟悉此事的知情人表示。该人士还补充说,公司“没有向雇员们解释瞿先生和他的副手为什么会被带走”。
在大陆体育媒体界,瞿先生是最为杰出的人物之一,而每周出版三期的《体坛周报》在大陆所有体育类媒体中占有超过一半份额。
根据大陆媒体管理的惯例,一家私有公司通常被禁止运作媒体出版物,但体坛传媒集团被注册为湖南省体育局下面的一家“三产”(服务产业)企业,这是它得以被批准。
知情人透露,瞿先生的案子至少在某些方面与前体育局官员傅国亮(音)和黄莹(音)的刑事调查有关,去年末两人因腐败指控被逮捕。
黄被指控自2001年以来接受贿赂,数额达108万元人民币(123万港元)和3万元港币。
傅被指控通过黄把体育场馆建设项目发包给企业,并从中收取回扣。
了解瞿先生的知情人表示,瞿与上述两名官员的关系非常密切,特别因为《体坛周报》是在该局名下注册的。
“我敢说他们超过彼此仅仅只是认识的关系,他们是朋友”,知情人透露。
调查瞿先生的另一个原因可能涉及到把名义上的国有资产分配给私人所有者,这个问题已经成为许多《体坛周报》雇员们的话题之一。
总部位于南非的Media 24部分拥有体坛传媒集团,而瞿先生通过由他指导的一次资产分配,他和许多自身雇员得到了数目不等的公司股份。
自从1988年《体坛周报》在湖南省会长沙创刊以来,瞿先生一直为该报工作,他几乎凭借一人之力让这家报纸称为市场领袖。
2002年,随着该国国家足球队进入世界杯决赛阶段,《体坛周报》也达到了自己的巅峰,在此期间该报每天发行量达到一百五十万份。
近年来,该报发行量已经下降。其中部分原因出自竞争对手的增加和新闻类网站的崛起,即便如此,该报发行量仍维持在五十万份左右。
瞿先生的缺席并不会打乱集团旗下出版物的正常运作,但会为这家体育媒体集团平添不安。
“我们就像突然间失去了自己的方向,不知道还能走多久”,该集团一名资深记者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