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设计师诺曼·福斯特的玩转汽车梦编辑本段回目录
如今,涉足家具和珠宝设计并大获成功的建筑师并不少见,但对于机动车的设计,建筑师即便抱有兴趣,但在面对高科技与机械动能问题时,多数人还是为了避免“贻笑大方”而掉转了头。不过,诺曼·福斯特(Norman Foster)不是这样。
如果这位享誉世界的建筑大师为伦敦设计的新巴士真的能够在2012年成功取代在英国使用了将近50年的红色双层巴士的话,那么,他必将成为第一位成功设计出交通工具并正式投入使用的建筑师。
建筑师玩转汽车设计
2005年,服务了英国将近50年的双层巴士Routemaster退出了历史舞台,但是伦敦人仍不忍将它抛弃,最近,伦敦市市长鲍里斯·约翰逊(Boris Johnson)发起了一次“伦敦新巴士设计竞赛”,冠军被诺曼·福斯特带领的设计团队和一家叫做Capoco Design的专业公交车设计公司共同获得。其他50位参赛设计师的作品包括Future Systems建筑公司以及刚刚去世不久的著名建筑师扬·卡普利茨基(Jan Kaplicky)的设计,不幸的是,它们都纷纷惨遭淘汰。英国《卫报》甚至这样评价卡普利茨基的这件作品:“坦率地说,比起这件丑陋古怪的作品,建筑师本人以及他的很多其他成就,显然更值得我们去怀念。”
不过,卡普利茨基的这件作品大概还远远算不上是建筑师设计过的最糟糕的交通工具。就在几年前,女建筑师扎哈·哈迪德(Zaha Hadid)设计的那款名为“Z Car”的汽车,真可称得上是名副其实的“概念车”了,因为只有在科幻电影中的虚拟公路上才能见到那样的汽车。毕竟,谁能想象一辆没有了挡泥板和保险杠的汽车驶上活生生的公路会是怎样一个情形呢?它那朴实无华的“曲线身材”大概早已泥浆满身,刮痕遍体了吧!更糟糕的是,甚至连车头灯、雨刮器以及很多看似碍眼却是构成汽车基本功能的要素都被设计师废除了。
事实上,早在20世纪早期,许多建筑师就对“时尚功能”与“现代工艺”兼备的汽车设计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尤其是那些喜好创新的现代派们就更想亲自试试手了。现代派建筑大师勒·柯布西耶(Le Corbusier)就曾给自己那辆迷你Voiture提出过一个激进的改造计划,还对自己的这项设计进行了公开发表——但最终,它没能圆设计师的梦,没有在现实中被造出来。但如果把这项工作交给汽车设计师安德烈·勒费布尔(Andre Lefevre)和雪铁龙“变形金刚”的设计师弗拉米尼·贝托尼(Flaminio Bertoni)来做,会不会是一个甜美的大团圆结局?
当然,这其中也并非没有惊艳之作。在20世纪30年代晚期,德国包豪斯建筑学校的校长、现代派建筑大师瓦尔特·格罗皮乌斯(Walter Gropius)为Adler Standard设计了一款公交巴士,外形之优雅美观备受赞誉。美国建筑师法兰克·洛伊·莱特(Frank Lloyd Wright)是建筑界一位颇具争议性的“车迷”,他总是不时将现有的车型改造成自己喜欢的风格。比如福特公司1940年推出的那款林肯Continental,他就进行了如下的改造:切开了半边车顶,给后视镜上了色,放低了前挡风玻璃,还将整个车身涂成了耀眼的亮橙色。
公交车也算“流动的建筑”
私底下,定然有些建筑师对那些设计汽车的人满怀嫉妒,因为,尽管汽车的历史远比不上建筑那么长,但是建筑却永远做不到汽车的“流动性”和“自由度”,它们永远都是静止的,凝固不动的。有意思的是,不少知名建筑师就是因为受到了某些汽车大品牌的眷顾而满足了自己设计汽车的“私欲”。比如,扎哈和BMW,荷兰建筑设计团队UNStudio和Mercedes,马西米利亚诺·富克萨斯(Massimiliano Fuksas)和Ferrari,Future Systems和Maserati,当然,还有福斯特和McLaren以及Renault。
本次为伦敦新设计的巴士造型是福斯特设计团队和汽车品牌Aston Martin共同合作开发的,设计风格甚为低调朴实,没有太脱离Routemaster的原型,依旧以红色为主调,沿用了贴有调侃标语的开放式车尾平台设计,保留了车内的长椅设计等。不过,他们也紧随环保潮流,配备了太阳能板的全玻璃式车顶,还特意新设了在车子中间位置的斜面入口,方便轮椅和推车进出。
福斯特的一位同事阿利斯泰尔·兰斯纳(Alistair Lenczner)介绍说:“我们想改变人们对巴士的一种固有观念,认为公交巴士只不过就是供城市人上上下下的交通工具。其实,它的形象应该更高大,更该具有人性化和社会性。人们坐在里面就像呆在家里的环形客厅一样,彼此之间可以轻松自由地交谈。”
诺曼·福斯特的绿色议程编辑本段回目录
作为一名建筑设计师,是在当前利用对过去的认知,为未知的将来进行设计。
–诺曼·福斯特
远在绿色议程的概念提出以前,福斯特就认为,环保并不是一种时尚,而是关系着人类的可持续发展。但在这次演讲中,他还告诉了我们一些别的东西:所有因绿色议程而迸发出灵感的建筑设计是决定生活质量的地点和空间的一种赞颂。
那么,人类从什么时候起意识到了地球的脆弱,并产生了环保意识?福斯特认为,1969年7月20日,人类首次登上月球,回头看到地球时,就开启了人类开始有绿色意识的新阶段。福斯特有幸和很多美国和俄罗斯的宇航员有过接触。他认为,宇航员航员都拥有先锋式的热情,是第一批真正的环境学家。之后巴克明斯特•富勒(Buckminster Fuller,著名建筑师)预言了绿色设计时代的到来。福斯特坦陈,巴克明斯特•富勒的预言及其作为一个地球公民的忧虑,影响了自己的思考方式和行为。
福斯特以1973年加那利群岛某个岛屿的总体规划为例,当时的设计图纸上便已经出现了现在耳熟能详的词汇:风能,再循环,绿化面积,太阳能电池。尽管巴克明斯特•富勒已经预言所有元素都将迷你化,技术将会使生活越来越便利和舒适,但我们依然很难想像的是,图纸上所有的设计都将以时尚的方式得以实现,而且触手可及。
建筑虽然很重要,但也只是整个图景的一部分而已。即使可以设计出一个零排放的房子,但这并不解决问题,却是问题的开始。你不能将建筑从城市的基础设施和交通中割裂出来。能源消耗不光在建筑中,也分布在建筑之间-交通运输上,以及工业中。如果将建筑及其相关的交通运输看作一体,那么能源消耗的很大一部分都是由城市及其基础设施如何共同工作而决定的。
所以,可持续发展问题不能和城市的本质分离,建筑只是城市中的一部分。现在,城市以一种环形辐射方式不断扩张,占用更多的绿色空间,修建更多的道路,在将人们运输到城市中心的过程中消耗了更多的能源,而是市中心本身却越来越商业化,失去了生命。你可以把北欧的慕尼黑和北美的底特律做个比较。前者的人口密度是后者的二倍,大多数人走路和骑车,其能源消耗仅占后者的十分之一。
总而言之,城市的能源消耗随着人口密度的增加而急剧减少,当然还要考虑到社会多样性、公共交通、公共空间质量等因素。2000年的时候,在发展中国家诞生了人口超过500万的巨型城市。现在,全世界有46个巨型城市,33个在发展中国家。环境问题在这些第三世界国家中的影响,比如中国和印度,当然非常重要。看看中国的北京吧,每天新增1000辆新汽车,随之而来的就是和交通能源消耗相关的污染问题。而使用自行车的人正在这个13亿人口的国家中迅速降低。
这种城市化进程非常迅速。发达国家用200年完成的城市化进程在这些国家中仅用了20年。技术的变革也是一样的,福斯特跟我们分享了现代工具对建筑设计的影响的经验。这些工具如何让建筑降低能耗,减少污染,使设计师负起社会责任。
在英格兰东北边的一个小镇,有一家公司的总部大楼,建于70年代。这个建筑的人文主义的色彩非常浓厚,体现了人与自然的亲密关系。在2001年该建筑获得了一个奖项,该奖项表彰能长时期使用的建筑。该建筑能使用如此长的时间,正体现了可持续发展的理念。
现在我们有更好的技术来实现绿色建筑,更有效的通风,更好的采光等等。在绿色建筑中,人们可以和自然更紧密的连接,甚至建筑本身都成为自然的一部分。绿色建筑并不是牺牲人们的物质享受,而是一种伟大的生活方式。
技术还深刻地改变了建筑设计的具体过程,比如建筑设计的数字化和虚拟化等。在没有计算机的时候,必须对建筑设计进行物理建模,制造实际的模型来检验通风系统的设计。而现在,一切都在计算机上完成。而且,更加完善和精确,所有的数据,包括压力,周围环境,风向等都可以综合在计算机上进行虚拟建模。
回到之前的话题,绿色议程。现在人们正在拯救死海,通过一条管道。其实绿色城市建筑不就是一条人类的生命管道吗?在中国,未来要建造超过400个飞机场等等许多大型建筑。这些所有的新建建筑能否成为呼吸自然空气,享受自然照明的人性化绿色建筑,是一个巨大的挑战,也是新鲜灵感的来源。
“挑战来自香港人的巨大期待”编辑本段回目录
从西九龙文化区这一名词诞生的第一天起,围绕它展开的论战就从未停歇。10 多年后的今天,有关西九龙文化区的规划设计终于尘埃落定。由诺曼·福斯特主导设计的“城市中的公园”,入选西九龙文化区的最终规划设计方案。面对质疑和争论,接受《外滩画报》专访时,诺曼·福斯特表示:“我是个乐观的人,我相信香港政府一定会继续推动它前进。”
大约在19 97年香港回归前,美国百老汇歌剧《剧院魅影》赴港演出,却找不到合适的剧场,那时香港就有人建议,是否在西九龙兴建一座具有国际规模的大剧院?这大概可以算得上西九龙文化区的萌芽。到了1998年,时任香港特首董建华在当年的施政报告中提出,要在位于西九龙填海区的临海地段兴建一系列世界级文化设施,希望借此提高香港的文化水平与世界地位。
西九龙位于维多利亚港湾最后一块填海区,与广东道接壤,西南面依傍着美丽的港湾。西九龙文化区选址在西九龙最南端,它的形状像一把长柄勺子,这片由人工填海所形成的40 公顷土地,东西两端长约1.4公里,沿海长度有2.3 公里。从地理地置上看,如果说维港是香港的一条项链,那么西九龙就是项链上最后一颗未经雕琢的珍珠。
从西九龙文化区这一名词诞生的第一天起,围绕它展开的论战就从未停歇。10 多年后的今天,有关西九龙文化区的规划设计终于尘埃落定。由普利兹克奖得主诺曼•福斯特(Norman Foster)主导设计的“城市中的公园”,入选西九龙文化区的最终规划设计方案。
“城市中的公园”
2010 年 8 月 20 日,备受关注的西九龙文化区三个概念规划方案终于出台:福斯特的“城市中的公园”、许李严的“文化经脉:持久活力”和库哈斯的“东演西艺中城墟”。
在福斯特的“城市中的公园”中,他这样描绘理想的城市:“城市,是由小巷、街道、公共空间、公园还有平凡的建筑群和公众的文化地标建筑交织而成。”
香港著名建筑评论家、建筑师、香港大学建筑系教授朱涛评价说:“看看福斯特对城市元素的排序:先是一系列城市外部空间─公园、公共空间、街道等,然后才是作为实体的建筑。”在朱涛看来,“ 在整体城市哲学上, 很难说三家之间有什么不同的意见。大家都趋于谨慎,趋于重新珍惜那些传统城市中的成功经验,如对街道网络、公共空间、绿化空间和城市肌理的爱护。三家方案设计思路和手段的差别,是在更细的层次上展现出的。”
对于胜出者福斯特的设计方案,朱涛归结为三个核心元素:街区、公园、独立地标型建筑。他介绍说,在基地东部,福斯特规划了一条带状的城区,以求得与基地外边缘现有的街道网络连接起来。
“沿南北向,除连接高铁站前广场和城市干道外,福斯特还细化街区,在楼与楼之间留出很多空隙,让海风和海景渗透过去。沿东西向,福斯特设有三条平行街道:北边利用现有的柯士甸道,南边是海滨长廊,向东与九龙公园相连,向西引向一个巨型海滨公园;在这两条道中间,是一条步行的‘中央大街’,可称为整个带状城区的脊柱。街北边多是较高层商业开发楼宇和少部分小型文化设施,街南边则是一排主要的文化设施,如中大型剧院、音乐厅、戏曲中心、舞蹈戏剧学校、博物馆等。以步行街的方式将众多文化、商业设施组织起来,一方面与东部九龙老区衔接起来,另一方面在内部营造出更为悠闲、舒适的街区气氛,这让我想起纽约的百老汇剧院街区和伦敦的西区剧院街区。”
福斯特案既然名为“城市中的公园”,其更显著的特征是将大部分建筑都紧凑地规划到一个带状城区内,得以腾出一大半滨海基地,将之变为一个 19 公顷、内有 5000 棵树的海滨公园。“这规划上的一紧一松的招式─一边与现有九龙老区相连的紧凑街区,另一边是宽阔的海滨公园,立刻让人联想到为纽约增添无限活力的曼哈顿中央公园。”朱涛评价道。
“城市中的公园”第一栋地标建筑是卵形歌剧院,福斯特将它放在基地的中央靠北地带,恰好位于中央大街和海滨公园的交界处,使它既成为中央大街的东端结束点,又成为海滨公园西部起点。朱涛说:“福斯特的这一招,同时迎合了两种歌剧院的定位传统,一是歌剧院作为城市街区中的地标─如巴黎歌剧院,另一个是歌剧院作为城市开放空间中的地标─如悉尼歌剧院。这一箭双雕的规划手法,相当精到!”
第二栋是环绕西区海底隧道口的U 形酒店及其延伸段的能源中心。福斯特充分利用该建筑的线性特点,一边利用它阻挡隧道口的交通噪音,另一边为该酒店争取到“无敌”景观─海滨公园、维多利亚港和港岛的景象。第三栋是规模最大的卵形大型表演场地+ 展览中心,朱涛说这是一个遗憾:“从港岛这边向西九龙望去,我们将看到郁郁葱葱的海滨公园,而歌剧院和大型表演场地+ 展览中心都将隐身在公园森林背后的两个角落。这种做法当然很安全,谁会不喜欢看到一大片公园呢?但有没有可能在西九龙文化区的海边建一个歌剧院,如同悉尼歌剧院那样,优雅而自信地向维多利亚港呈现出来。”
香港著名的公共艺术专家、香港中文大学艺术系教授陈育强则认为,福斯特的文化公园方案是比较保守的选择,因为它是以绿色来取悦广大市民。这说明香港政府对于文化方面有一种戒心,因为这个文化区将来会变成什么样子没人知道,如果失败了,至少还能有一个公园。
在质疑中前行的“西九龙文化区”
从1997 年的初步设想,到西九龙项目的最后启动,历时四年。
2001 年西九龙项目开始启动,港府主办了一场规划比赛。当时,由10 人组成的国际专家评审团在次年初从160 多个本地及海外参赛作品中,选出英国建筑师诺曼•福斯特的流线型天幕设计作为优胜者。
当时,福斯特设计的地标是一个覆盖大半个西九龙的巨型天幕,这种新颖的创意一时成为当时香港民众瞩目的焦点,褒贬不一。为了实现这个计划,2002 年9 月,香港政府公布西九龙文化区发展建议邀请书,决定以公开招标的方式选择一家大财团来兴建和运营西九龙文化区。不料此举在社会上引起轩然大波,民意调查显示半数以上香港公民认为天幕计划造价太高,且安全卫生皆不能让人放心。
2003 年港府就西九龙项目正式展开公众咨询,强烈的争议就此爆发。艺术界质疑西九只想建造大型娱乐设施供外地艺团来港表演,对于本土的艺术发展和培育却不够关注。公众和立法会议员,则质疑该计划以单一招标形式,邀请财团来管理西九,令西九变成地产豪宅项目,其中更可能存在“利益输送”成分。西九的规划,由此上升至廉洁、管治能力、民主程序、民主程度的问题。在香港各界强烈质疑下,西九规划于2006 年2 月被宣布“推倒重来”。
2007 年,香港政府成立西九管理局,然而西九争议依然不断。直到2008 年7 月,西九龙文化区的争论才被打破僵局,特区政府最终决定自己注资216 亿港元重新启动项目,并且设立西九龙文化管理局,负责项目管理和未来运营。同年12 月,新一轮西九规划竞标拉开帷幕。2009 年4 月7 日,香港媒体公布了最后入围的3 份方案。最终,福斯特的方案中标,香港政府将以其设计的“城市中的公园”作为基础,辅以另两份方案的长处,对西九龙文化区进行细致规划。
事实上,西九龙文化区项目背后的商业价值,一直都是反对者攻击的关键。香港立法会议员何秀兰多次批评西九龙文化区项目,在接受记者专访时她表示:“我担心的是,这个文化区说到底只是一个经济发展计划,到最后区里面有很多住宅的、商业的建筑物,变成一个地产项目,文化在里面只是一个装饰品。”
香港另一位反对“西九龙文化区”的知名文化人胡恩威也认同这种观点。“这是一个设计骗局和规划骗局,三个方案均有大量的绿化用地,但西九是文化区而不是公园。 一个平平无奇的绿化方案花了二亿多设计费,不值得,政府目的是令西九土地在绿化后卖价更高, 成为西九豪宅区。”
记者曾就西九龙文化区采访香港政府政务司司长、西九龙文化区管理局主席唐英年。彼时,这位港府二把手不得不亲自披挂上阵,在街头、地铁站和社区,呼吁民众对西九龙文化区项目的支持。提起在西九龙文化区项目遇到的种种挫折,唐英年曾感慨,“我们将遇到的困难,和过去这个项目刚被提出时遇到的困难一样。我们希望公众在项目建设中能有更多的机会参与进来,这必然导致我们将有一段漫长的路要走。”
对此,接受记者专访的诺曼•福斯特则很乐观:“我是个乐观的人,我相信香港政府既然能够创立这个项目,就一定会继续推动它前进。但我认为最严峻的挑战来自于香港人对这个新的文化中心的巨大期待。”
对话诺曼•福斯特“西九龙文化区表达了我的建筑哲学”
B=《外滩画报》
NF= 诺曼•福斯特
“这个点子是我自己一开始就想出来的”
B :在西九龙文化区的设计竞赛中,你们胜出,获得西九龙文化区的最终设计权。你觉得胜在何处?
NF :我们之所以获胜,是因为大部分香港市民更喜欢我们的设计。我们曾仔细倾听来自社区的声音,有一些反复出现的声音最终影响了我们的方案:世界级的设计、场地以及机会;尊重香港历史和本地艺术团体的需求;创造一种文化融合,即将中国传统节日与当代庆典相结合;吸引公众和观众来参与;对所有市民都平易近人;环保的同时经济上要可持续发展;一种强烈的身份认同等等。
B :在你的方案中,你自己最喜欢哪部分?
NF :每一部分!我们对于自己的作品被选为最后的方案非常高兴,公众对我们的支持是很重要的。对我们来说,公共空间是整个文化区中最关键的一部分。基本上,这里容纳了大约17 个重要的文化艺术设施,而我们喜欢把我们的公园称做第十八个文化会场。公园将会是一个亲民的、包容的空间,它就像艺术家、表演者甚至更多团体的灵感来源。同时,这里也会成为许多重要建筑项目的展示场所。
B :“城市中的公园”的点子是怎么被想出来的?是你个人的主意?
NF :事实上,这个“城市中的公园”的主题来自于香港人自己。在公众参与的讨论中,我们不断听到市民要求有“自由的”公众开放空间。“自由的”不仅仅指经济层面,在这里它指的是在任何时间它都能够为所有人提供空间。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在“城市中的公园”提供了23 公顷的公共空间,即西九龙文化区内60% 的土地给公众享受。不管你是否喜欢文化,你都会接受并喜爱香港的这个新公园。是的,这个点子是我自己一开始就想出来的。
B :对于西九龙文化区来说,你是怎样把文化融入这片土地中去的呢?
NF :从广义来讲,这片土地是和文化联系在一起的,这里的设施将惠及每一个人,表演舞台将会为各种形式的艺术提供服务,包括中国文化、流行音乐会、歌剧以及视觉艺术等。从长远来讲,为了把文化融入这一地区,我们同样规划了艺术教育设施。这些都将挖掘和激励本土的艺术氛围,若干年后,所有的香港人都会受益。
B :从世界范围来看,西九龙文化区都属于最顶尖的大规模建筑项目。这和你之前的一些大型建筑设计相比有什么区别?有哪些新的突破?
NF :这很难进行比较,每一个项目都有自己的特点。或许,这一次通过如此多的方面,如能源、密度、交通和楼宇等来综合考虑设计,是一种整体性的设计方式。这种方式在我们很多优秀的可持续性环保作品中都体现得淋漓尽致。我们知道,西九龙文化区将成为世界上第一个碳中和文化区。由于香港气候和文化的多样性,我们从其他建筑项目中吸取了很多经验,西九龙文化区同样沿袭了香港过去那种带篷石柱廊、步行街、风凉绿地的传统。而我们的设计同样给接下来几年内可能突飞猛进的环保可持续技术提供了弹性空间,允许它们到时候能够被应用到西九龙文化区之内。
B :尽管获胜让人喜悦,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在未来的几个月甚至几年中,你们可能还会遇到很多困难和挑战?
NF :从世界范围来看,西九龙都是最先进、投资最巨大的文化创举。在这个过程中,肯定会经历很多挑战—从计划、设计、施工、后勤到人力资源等。但我认为最严峻的挑战来自于香港人对这个新的文化中心的巨大期待。我是个乐观的人,我相信香港政府既然能够创立这个项目,就一定会继续推动它前进。
“西九龙文化区代表了我的建筑哲学”
B :这已经不是你第一次参加香港西九龙文化区设计项目的投标了,早在2003 年9 月,你就曾以名为“天幕”的规划赢得了西九龙地区概念规划比赛。这几年来你的设计方案有没有什么变化?
NF :这是一个充满改进、倾听和理解的过程。我们一方面认真汲取民众的反馈,分析人们对文化区的不同需求,接着重新挑战和质疑我们此前为文化区所做的一切设计。有一种说法就是,我们之前的设计被推倒重来,这激励着我们重新开始提出更好的方案。
B :你是一个来自西方的设计师,而西九龙文化区面向的是来自亚洲的观众,你如何在设计中让中西文化元素达到某种平衡?
NF :对我们来说,我们就是本地设计师,我们公司的香港分部规模仅次于伦敦的创始工作室。从我第一次来香港,又陆续在这里工作,已经超过三十个年头。除了这些个人经历,我们团队成员中也有香港人。此外,我们还做了许多实地调查研究。我们仔细研究了西九龙的上海街、兰桂坊等地,计算了那里的石柱廊、小巷、车道及林阴下的行人道比例。我们还通过数量统计和百分比来分析弥敦道的标识系统、商铺门头、车辆和行人的运行方式。然后,我们分析这些信息,寻找怎样才能给城市人生活提供一种最熟悉和方便的规划。香港的城市活力当然还包括那些狭窄而拥挤的行人道。我们同样仔细分析了这些街道背后所存在的另一种生活。
B :在建筑设计界,你的作品常常会被拿去做融合优美外观、高科技以及绿色环保的经典模型来供人们学习品评,这是一种“福斯特风格”?
NF :我们从没有一致的风格,但是我们秉承了一种持续的建筑手法和哲学,以及严格的调查研究。每一件作品都有其特殊性,都有它独特的意义,可持续性是我们设计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事实上,我们并非所谓“绿色行动”的追随者,我们本身就是这一行动最早的倡导者。从1967 年开始,我们就一直在不断寻找可替代能源和最环保的结构,在建筑的每一个环节,我们都力图做到最佳。
B :在你心目中,哪一个作品最让你满意?
NF :在过去数年中,我们的作品包罗万象,从建筑到城市,从家具到各种器物,从游艇到喷气飞机。让我只选择一个,太难了。但是,西九龙文化区的设计完全体现了我们对环境问题的高度关注。在我们的所有作品中,作品使用者的需求,无论是物质上还是精神上的,都是我们设计的核心。西九龙文化区或许是最能表达我个人对基建与公共空间的重要性的代表作品,它代表了我的建筑哲学。
B :回顾你的求学经历,我们发现你在英国曼彻斯特和美国耶鲁大学都学习过建筑。“英式”与“美式”风格对你自己的建筑审美有哪些影响?
NF :我在耶鲁大学学习时,工作室的学习内容就清晰地分为两部分,即英式和美式,而这是由于我的两位硕士导师造成的。在英式教育方面,我们主要学习的是一些稍显古老的建筑。而美式教育更注重“行动”,美国导师保罗•鲁道夫只有当我们拿着图纸和模型去找他时,他才会和你谈建筑。而另外一位欧洲派的塞尔吉•切尔马耶夫则更喜欢问“为什么”—作品背后的哲学。我很幸运,能够同时受到他们的影响,在研究和实际操作结合的学习中锻炼了我的能力。在耶鲁的时光对日后的我有着很多方面的影响。保罗•鲁道夫为工作室营造了一种充满高度创造力、竞争精神的气氛,同时他总是会邀请一系列批评家来鞭策我们。如今,这些东西都被我融入到由我领导的公司工作室的设计部门,而这个部门负责的就是:从设计之初就对所有作品进行不断的检验以及把握方向。
建筑大师诺曼·福斯特(Norman Foster)作品欣赏编辑本段回目录
诺曼·福斯特(Norman Foster)
简介
诺曼·福斯特,当今国际上最杰出的建筑大师之一,被誉为“高技派”的代表人物,第21届普利策建筑大奖得主。诺曼?福斯特特别强调人类与自然的共同存在,而不是互相抵触,强调要从过去的文化形态中吸取教训,提倡那些适合人类生活形态需要的建筑方式。一生的荣誉很多,作品很多,有兴趣的可以接下去看详细介绍。这里选择了部分与生态技术有关的作品,给论坛的朋友养养眼。
诺曼·福斯特于1935年出生在曼彻斯特,1961年自曼彻斯特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毕业后,获得耶鲁大学亨利奖学金而就读于Jonathan Edwards学院,取得建筑学硕士学位。1967年福斯特成立了自己的事务所,至今其工程遍及全球,并获得190余项评奖,赢得50个国内及国际设计竞赛。诺曼·福斯特因其建筑方面的杰出成就,于1983年获得皇家金质奖章,1990年被册封为骑士,1997年被女皇列入杰出人士名册,1999年获终身贵族荣誉,并成为泰晤士河岸的领主。
诺曼·福斯特是英国皇家建筑师协会成员、皇家艺术学会成员、英格兰皇家院士、美国建筑师协会名誉会员;皇家工业设计师;特许设计师协会荣誉会员;Bund Deutscher Architekten荣誉成员;保加利亚国际建筑学会成员;瑞典皇家艺术学会外籍会员;建筑工程师协会荣誉会员;皇家工程协会荣誉会员;Kent设计学会荣誉 会员;美国艺术科学协会外籍荣誉会员;Académie Royale de Belgique理事;theOrdre des Architectes Franais会员;Akademie der Künste,建筑协会成员。他拥有下列大学的荣誉博士头衔: 皇家艺术学院、Eindhoven技术大学、伦敦大学、巴斯大学、East Anglia大学、亨伯赛德大学、曼彻斯特大学、牛津大学 和瓦伦西亚大学。他获得过日本设计基金会的奖励,和Akademie der Künste Berlin的Kunst-preis奖。诺曼·福斯特在世界各地做过讲演,并在英国和美国教授建筑学。他是伦敦建筑师协会副主席、皇家艺术学院理事、英国皇家建筑师协会教育和监察部成员,伦敦建筑基金会理事。并于最近接受了伦敦University College的Bartlett学院访问教授一职。
自1991年以来,诺曼·福斯特获得密斯·凡·德罗奖的欧洲建筑大奖、法国建筑协会金奖;美国艺术与文学学会阿诺德·W·布伦纳纪念奖、美国建筑师协会1994年建筑金奖、UniversidadInternacional ’Menendez Pelayo’金奖, Santander, Spain1995;法国文化部的艺术与文字顾问团高级顾问;the Order of North Rhine-Westphalia;MIPIM 年度人物奖; “Building”1996 年度建筑师名人奖;因为巴塞罗那城市建设所作贡献获得 the’Premi a la millor tasca depromoció international deBarcelona’荣誉;1997年特许设计师协会银奖;1999年入选德国联邦杰出人物名册;Walpole 杰出成就奖;并于1999年荣获第21届普利策建筑大奖。1995年事务所被授予皇家出口奖。
诺曼·福斯特(Norman Foster)建筑观
“我认为建筑应该给人一种强调的感觉,一种戏剧性的效果,给人带来宁静。机场是一个旅行的场所,它必须有助于将航空旅行从一个烦恼的过程变成一种轻松愉快的体验。如果你到施坦斯德机场,你肯定会享受到自然光的趣味,会看到清晰的屋顶结构形式,你就像回到了过去的那种挡雨采光的老式机场。许多东西都是仿照这种形式,它重新评价了建筑的自然性,凌乱的管道、线路和照明装置以及悬挂天花板的问题,都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结构形式的清晰和天然光的趣味。屋顶实际上是一个照明屏,同时使室内免受外界天气的影响。同时这体现一种精神。
作品欣赏
一、德国法兰克福的商业银行大楼
具有“生态之塔”、“带有空中花园能量搅拌器”的美称。49层高的塔楼采用弧线围成的三角形平面,三个核(由电梯间和卫生间组成)构成的三个巨型柱布置在三个角上,巨型柱之间架设空腹拱梁,形成三条无柱办公空间,其间围合出的三角形中庭,如同一个大烟囱。为了发挥其烟囱效应,组织好办公空间的自然通风,经风洞试验后,在三条办公空间中分别设置了多个空中花园。这些空中花园分布在三个方向、不同标高上,成为“烟囱”的进、出风口,有效地组织了办公空间自然通风。
建筑平面为每边60米长的等边三角形,每边都向外微曲以取得最大的办公空间
大厦外壳局部生态设计示意图
采用不同外墙开口,结合架空地板,加上风扇,吸音材料,过滤材料等简单材料与设施措施,形成能满足多功能的“可吸收外墙”从而使室内外空气,水分通过墙体上的穿孔得到交换,在平衡和调节温湿度的同时,过滤灰尘减少噪音。
建筑中庭
室内空间
相关链接编辑本段回目录
参考文献编辑本段回目录
http://www.sj33.cn/architecture/jzsj/200605/8633.html
http://www.bundpic.com/2011/06/14789.shtml
http://en.wikipedia.org/wiki/Norman_Foster_(architec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