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硅,硅谷留下了什么?编辑本段回目录
丹里昂在最新的新闻周刊里提出了一个发人深省的问题:硅谷仍在解决难题?毕竟,硅谷是微处理器的发源地,电子电路的发展造就了计算机、互联网、以及其他产业衍生品。然而里昂表示,今日的硅谷公司已经不足以应对大挑战,因为它不能从根本上改变经济或人们的生活方式。同时他把Facebook、Twitter和Zynga这“三个最热门的高科技公司”作为例证以说明硅谷只是一个愚蠢的地方。
里昂的许多论点都错了,他认为硅谷缺乏真正的创新。而这些论点都引述于麦沃尔(前微软首席技术官,目前因专利剽窃而闻名),所以我认为把专利盗窃者的观点作为论据本身就存在问题。我们换个角度来看,就能了解问题所在了。硅谷仍有很多试图解决工程难题的公司,但里昂故意没有提到谷歌。此外,他忽略了硅谷中那些设计计算机、手机、平板电脑、数据通信存储设备的硬件公司,他还遗漏了数百个有望重整我们生产及能源消耗的新兴绿色产业。
现在让我们把焦点放在里昂关于科技创业公司Facebook,Twitter和Zynga的观点上,里昂声称:
风险在于,所有年轻有为的企业都把自己的精力集中在愚蠢的事情上,这使得我们将无法创建我们的经济基石。晶体管和集成电路带来了近半个世纪的繁荣,但之后又如何呢?
这是个必然的问题,但我想答案不再会是芯片。因为硅谷的创新(和经济价值)早已转移到软件业,即使是自主生产硬件的苹果或思科公司,也在通过融合更优质的软件以创造改变世界的产品。可以说,目前最具影响力的软件都在互联网上。硬件公司已然意识到了这点,比如思科到处收购网络软件合作公司,即使是英特尔,也试图引领软件的多样化,所以最近以77亿美元收购了Mcafee公司。
正如产品经理乔希埃尔曼在Twitter上所言:
抱怨社会中的技术“深度”就如80年代硬件工程师抱怨软件的崛起一般。
Facebook,Twitter,Zynga以及所有硅谷创业公司都面临着自身的技术挑战,这些挑战对于增加他们的用户数尤为重要。Facebook试图粘合社交网络,Twitter则想建立一个远复杂于电话系统的实时通信平台(一对一系统,而非多对多),而Zynga也面对必须处理数百万并发用户的境况。这些看似愚蠢,但与其技术基础无关。
最终人们会说,如果你想具有影响力就只能做高难度的事情,但这个见解忽视了那些简单技术的破坏力。是的,开发芯片可能比开发软件要“难”,且开发互联网软件也许会更容易,但今天的创业都站在旧技术的肩上,而简单的技术可以普及到更多的人。
那么,不断结交更多的人是否会让你的生活变得更丰富抑或更贫穷?这个问题的答案主要取决于你自己以及你在Facebook或Twitter上与谁联系。硅谷是否会改变我们的世界?这还有待观察。里昂说谁解决了最难的问题,谁将具有最大的影响力,这点我表示认同。但是,把硅谷的转型看做是荒唐的偏离这才是愚蠢的。
硅谷“无硅”化:从雁群模式到睡莲模式编辑本段回目录
硅谷:从雁群模式到睡莲模式
中国台湾地区的产业界始终保持着一种哨兵般的嗅觉,即便是在这场寒意料峭的全球衰退浪潮中。当美国人哀叹硅谷或沦为一片荒烟漫草之地,台湾人已经开始在大举抄底硅谷。台湾地区高雄市长陈菊和台北市长郝龙斌接连前往硅谷招商,而此前,台湾神通、联发科等众台企早已开始启动“捡便宜买创新,大手笔抢购硅谷”的行动。台湾人把采购硅谷公司,当成一种拾漏:一方面低成本获得新技术,另一方面则有助于扩大市场。
我们认为,台湾人举动有着颠覆性的意思。首先,全球科技创新的市场价值转向正在发生改变,从技术转往服务,从美国转往亚洲。自国防产业、半导体、电脑、到互联网,硅谷历史上已发动过四次创新革命,目前正酝酿新一轮的变革,一场全球创新范式转移的产业大战已然揭幕。台湾地区和中国大陆正是战场上不可或缺的角色。
新的变革标志性事件是:数月前,硅谷最后一家半导体工厂,英特尔圣塔克拉拉(Santa Clara)总部旁的D2工厂正式关闭。从此,硅谷彻底没有了“硅”——它极具象征意义,说明主导硅谷的市场价值链已经转向!现在硅谷的价值核心再也不是需要大量技术与资金的半导体产业,而是更强调传递与服务为价值的“无硅”产业(例如生物科技、绿色科技)。
推动硅谷“无硅”化的动力或者颠覆力正来自台湾地区和中国大陆:台湾地区的低价电脑驱动硅谷重组架构,中国大陆的市场则使得硅谷企业往亚洲倾斜。硅谷当领头雁领导全球技术发展的集中式架构,逐渐改变为横向扩散的“睡莲式”分散架构。过去,硅谷是科技产业的领头雁,在往前飞的路途上,不断把低附加值的制造、生产、丢给后面的跟飞的雁子。现在硅谷是全球科技池塘一朵研发与设计的大睡莲,在池塘里,同时还有其它平行的睡莲在各处蔓生。
其次,新的全球创新“金三角”正在形成,过去全球创新的链条关系,正在从硅谷、台湾地区的密切联动,转变为硅谷、台湾地区、中国大陆的三角关系。这是敏感的台湾产业界正在考虑的问题。事实上,在中国大陆这一角色出现之前,从台北到新竹这一百公里长的台湾科技走廊,一直和硅谷保持着亦步亦趋的紧密关系。随着中国大陆出现,硅谷、台湾的脐带关系正在伸展为新的三角架构。
这包含着台湾人的全部野心。他们认为,现在台湾地区人才、资金、技术齐备,只欠市场这一块,如果能够连结中国大陆市场,“应该更大胆地和硅谷脱钩,并且取代它成为龙头老大”。以台湾地区联发科公司为例,联发科就是因为把市场设定在中国(而非美国)而胜出的典范,它专注于市场服务与行销,以破坏式创新的模式抢攻中国山寨市场,抢得TI等欧美芯片厂商的份额。
“Taiwan Inside”取代“Intel Inside”——应该成为我们关注全球创新“金三角”关系形成中,最须留意的现象。拆解一年数以亿计的大陆山寨手机、上网本,从芯片、零组件、印刷电路板、面板到组装——这个破坏式产业背后的真正后援是台湾人。这就是所谓的“陆皮台骨”,替代过去的“台皮硅骨”。
毫无疑问,台湾人抢购硅谷也是害怕大陆日后“如法炮制”。没有市场腹地的台湾地区其实非常清楚,即便它是这个三角关系中最具有学习欲望和学习能力的一方,它的稳固性还是最低的,所以它必须无限地加强自己的上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