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你已经在纽约时报为史蒂芬·乔布斯所撰写的讣告(Times obit for Steve Jobs)中读到过这些。我将要说说有关史蒂芬·乔布斯与史蒂芬·沃兹尼亚克是何时创建苹果公司的,以及我从中所起到的作用:
照片拍摄者为 Tom Munnecke/Getty Images.
点燃他们之间合作火花的是沃兹尼亚克的母亲。沃兹尼亚克先生高中毕业后便入读于加州伯克利大学(The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Berkeley)。他的母亲给他寄去了一篇发表于1971年10月刊的《时尚先生》( Esquire)的文章。这篇文章是罗恩·罗森鲍姆(Ron Rosenbaum)所撰写的《蓝色小盒子的秘密》“Secrets of the Little Blue Box”。文章详细介绍了一种流传于地下的爱好者文化:一些被称作“偷话者”(Phone Phreaks)的年轻人非法入侵国家电话系统以偷打电话的故事。
沃兹尼亚克先生给乔布斯先生看了这篇文章,两人便开始从蛛丝马迹中追踪文中所提到的”咔咔上尉”(Captain Crunch),此人因发现Cap’n Crunch牌麦片中赠送的口哨发出的频率能够使拨打免费长途电话成为可能而得名,这一切简单到你只需要在电话听筒边吹响这个口哨就行。
“咔咔上尉”的真名是约翰·德雷珀(John Draper),前空军电子技术人员,两人花了数周的时间找到他……根据他们从德雷珀那里获得的信息,沃兹尼亚克先生与乔布斯先生随后协同制作了蓝色小盒子并开始售卖它,这个设备被广泛运用于拨打免费(且非法)的声讯通话上。他们共从中获利6000美元。
乔布斯在80年代那次午餐时对我说道我写的这篇文章在他的生命中所起的作用,不知怎么的我想人们应该知道这件事;这件事之前已经被其他人写到过,而我也在我的书《财富的秘密》(The Secret Parts of Fortune)中有简单提到。可是显然在科技界之外这本书并不怎么为人所知,《石板》(Slate)杂志也约请我多谈一些我与乔布斯和苹果的事。
那次与乔布斯的午餐是在一个类似于巨大机库的餐厅,这个名叫“美国”(我发誓!)的时尚餐厅现已倒闭。那时我在写一篇有关于加州冲浪式广告达人Jay Chiat的故事。Jay Chiat设计了苹果分水岭式的广告-“1984”,它描述了一个轻盈的年轻女子将大锤向一个屏幕掷去,屏幕上一个老大哥式的邪恶男人正高谈阔论。广告准确的捕捉了(或是创造了)苹果的对传统权威的反叛精神。
苹果“1984”广告
当时正好乔布斯也在城里,正与Chiat一同共进午餐,一番自我介绍之后,他向我谈起了那篇有关蓝色盒子的文章如何启发了他与沃兹尼亚克。他们怎样将At&T响了一两秒的铃声用来转变为音频中的电话号码,其中一些相关技术在我的文章中有已所披露,他们又在其他一些晦涩的科技期刊中寻找了需要的技术来制作他们的蓝色盒子,并寄希望能在黑市中卖掉它们。(流氓和赌徒们喜欢让他们的通话游离与通信系统之外以免于被监听。)
尽管如此,那次午餐中,乔布斯在谈论这些非法小工具时依旧展示了他与众不同的设计感。这些时尚的小家伙儿只有烟盒般大小,以及银色的按键面板-这不难从之后的ipod上找到相似的影子-我想起他对款式和设计敏锐的兴趣,我那时就已经了解到了。
且他是一个非常冷静的家伙,一个即使是在他的公司势力最强大时候依旧不装腔作势的人。我记得当时我很高兴我的故事能有所影响,于是我确实在Chiat的故事中加入了有关乔布斯启示的一段,但是这段被某个机敏的编辑删掉了。乔布斯当时还不那么重要。
乔布斯问我是在什么地方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的,我说是从我的朋友,《时尚先生》杂志编辑Craig S.Karpel那儿探得得到有关地下“偷话者”的讯息。他与一个家伙(应相关人士要求对其姓名进行保密)的律师有所联系,这家伙因制造蓝色小盒子使他人能够进行长距离赛马联系服务而被起诉。(在Times obit发表之后,Craig给我发送了一封电子邮件,半开玩笑式的邮件主题是:你我是怎样共同创造了现代文明的。”当然了,考虑到全部的现代文明,这是一个混合遗产。《石板》杂志今天转载了这篇文章。)
不管怎样吧,我们的X先生已经被AT&T的技术人员复仇式的通缉逮住了,所以他决定让At&T淹没于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之中。“偷话者”是一个松散的黑客原型组织,他们中的很多人都是年轻的科技奇才,现在他们中的大部分都生活在硅谷。
我去参加过一个在城郊附近举办的狂热科技爱好者俱乐部集会,并见到了他们用来攻入全球电话系统惊人的玩意儿。他们向我述说他们传说中第一位利用漏洞的超级黑客英雄,,咔咔上尉”,他是“偷话者”向电脑黑客转变的关键人物。他时常在硅谷周边开着一辆装载着电话盗打计算机设备的大众面包车。他在一个独立电话亭门前停下,拿出一盘盘状线缆然后开始向全世界拨打免费电话。他的专业就是通过电路传递他的声音环绕世界一周后又回到他的电话亭。(在此之前有人真的对在线谈论有过实质的提升吗?)
几天之后,我正在旧金山的唐人街假日酒店房间中,连续几个小时谈论“偷话者”的事,刺耳锐的门铃声响起。是门房,他告诉我有一位“咔咔上尉”先生(我想他可能是一名警察)要我立打电话给他,上尉先生想要确认我是否知道他的事迹,以及他的超级能力。
“咔咔上尉”是一位伟大的人物,没人真正抓住过他。(更正:联邦调查局最终抓住了他),在我的文章刊登出来之后我与他又简短的会面了一次(在圣何塞的麦当劳中)他对于他的新危险罪名倒是很满意。
在那之后上尉先生与乔布斯就相互找到了对方,他成为了乔布斯-还有苹果公司-成功的关键。他给黑客行为披上了一层的魅力,这吸引了大量最优秀最聪明,崇尚自由主义的技术人员与他的伙伴一同跟随乔布斯-这在硅谷几乎就是公开的秘密-保持黑客们焦点在PC而不是Mac上。这种独善其身的行为成为一个巨大的竞争优势。
当然,苹果有的不仅仅是反叛的魅力。乔布斯出品的机器,从Mac开始,就一直带有一种难以说明的神秘感。
乔布斯过世的时候,当时我俩对此尚不知情,我正与前女友边吃晚餐边谈论苹果特有的神秘。我们谈论自己使用的古董ibook笔记本。我们笑说,或许我们俩是目前美国本土之上还继续使用最老的两款ibook笔记本的人,就是2004vintage那款。尽管因此我们被周围人嘲讽,讥笑甚至不明所以的欺辱,但我们都克服了。我们不想抛弃它们,因为我们对它们充满了崇敬之情。
我们谈到关于乔布斯拥有持续创造美观而实用的产品的能力。很多人也许能做个两个三个的。但他向来如此。对于我来说,留着旧款设备不是因为它们有多好看,而是事关忠诚,我不想弃置与我一同成长起来的东西。这是你学会爱一款冷冰冰的设备就像爱一个活生生的生命一样的方式。
我们意识到到我们的旧电脑就像iBooks版的棉绒兔一样!
你有读过《棉绒兔》吗?我还是孩子的时候一直没有听说过它,后来一些女人读给我听,我才发现-怎么能有故事能如此贴近我的生活?-这时”我的泪腺就开始工作了。”
这是关于一个孩子的兔子,在全身伤痕累累破烂不堪之后,被丢弃后就像死去一样的故事。(好的,我知道填充棉绒兔子是没有生命的,可这是本儿童书,亲)但当兔子被再一次找回来时,我们得知到“是爱让玩具焕发生命。”好吧,你知道,我对散文的品味还停留在爱德华·吉本和托马斯·布朗爵士那块儿。但我将捍卫《棉绒兔》中的死亡。
当然,就像棉绒兔一样,我们可敬的笔记本电脑们也有他们的极限,作为一款物理存在的设备,整个数字世界在他们身边呼啸而过。我过去常常在它执行任务的空档儿看点儿”沙滩排球”之类的节目来消磨时间,或者它干脆就罢工了。我开始被最简单的YouTube视频弄死机,当我尝试着下载升级时,连Flash,Adobe和Real播放器都开始嘲笑我缺少“系统支持”,而当我尝试下载更新,我却被告知我没有“系统支持”去升级我的“系统支持”。
但你知道一个人有多少时间能浪费在看YouTube或者Netflix上吗? 我希望你能知道,因为我不知道。但是我打赌这会成为宿命。
在乔布斯死去的那个夜晚,我正和我的前女友正在谈论我们之间对待破损Mac键盘的不同方法。她会精心更换按键,她会精心更换按键,但多年来,它们变成了深浅不一的各式各样的米白色,因此她的键盘到头来就像一个各种诡异的白色相间的灰白棋盘,这方式倒是非常的芬兰,像是许多深浅不一的雪。所以当他们停止制造合适尺寸的按键的时候,她终于释然了,我仍然没有跟着她在那个被磨平字迹的按键上贴一张用记号笔写好字母的纸。(“蒙特梭利教育法”-意指主动学习与探索-她对她解决问题的技能自豪的说。)
我的解决办法就是随哪个键空着,每次我按得时候就深按金面板的下方(还真管用!)。我感到我iBook笔记本电脑就像是我用我那台奥林匹亚豪华打印机一样。丝滑版的绸缎上撒满糖霜的机器。
但是这个机器现在已经看上去看难胜任它的工作了。嘲笑纷至沓来。当我带着它去英国最后的一年去这个区剑桥奖学金时,我一打开它,,整整一个会议室里带着闪耀超级电脑的家伙儿们围过来取笑那个空着的按键。我冷冷的回应,他们应该把它当做当地牙医一样充满尊敬。
也许你以为他们在第一次会议上已经笑了个够,但几乎每天早上总有一些人带着闪闪发光的新机器过来然后对着我的机器说一些俏皮话。“看!这个在一半按键上的字母几乎看不见了”(这就是为什么他们管它叫做触摸式打印,HOHO)很多人似乎认为他们的装备越新,他们的想法就越新,我可不这么认为。
但是它们不会孤单,我常常一个人在家中敲打着键盘,感觉这些棉绒笔记本与我一同老去。
我的前女友说,当她在图书馆打开她的电脑工作时时,人们会像它有臭虫一样离她远远的。我们谈到关于我们的附件问题的解决办法。我们G4苹果地难熬无法下载大部分的附件甚至是最基本的PDF文档。我们需要把它们发送给第三方然后让他们下载后贴在电邮里再传给我们。我们因我们有附件问题而有附件问题。
还有,噢,对了 ,文字处理程序。还有人记得“AppleWorks”吗?Zero或是其他机器都能很好的兼容它。
但是在某种程度上说,这些限制是一个功能而不是一个缺陷。在你写作的时候有太多的事情能让你分心了,这分心太过容易,你只需敲打几个按键,就能轻易看到Netflix流媒体视频,但这对一个作家来说是致命的。
视频:史蒂夫·沃兹尼亚克追忆史蒂夫·乔布斯
然而,尽管它们的能力有限,我们仍旧会留着我们的iBooks笔记本电脑。纵使不会留到最后,但我们总有精神连接。 是的,我们都喜欢小猫。也许你可能会说,我们是以同样的方式爱我们的iBooks笔记本。棉绒兔式的。 不要小看这本书。它能够教会你许多关于爱和来世的事情。不知为何,我觉得乔布斯的死并不是一个事故,他将他的精神融入到我们手中的小棉绒产品中。他将与这些设备一道,常伴我们左右。
一路顺风史蒂夫,你真的改变了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