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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汉辞赋
辞赋
东汉辞赋并上先前的西汉辞赋合称为称汉赋。东汉辞赋是东汉涌现出的并盛行的一种有韵的散文,它的特点是散韵结合,专事铺叙。从赋的形式上看,在于“铺采擒丈”;从赋的内容上说,侧重“体物写志”。汉赋的内容可分为5类:一是渲染宫殿城市;二是描写帝王游猎;三是叙述旅行经历;四是抒发不遇之情;五是杂谈禽兽草木。而以前二者为汉赋之代表。赋是汉代最流行的文体。在两汉400年间,一般文人多致力于这种文体的写作,因而盛极一时,后世往往把它看成是汉代文学的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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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赋渊源回目录

汉赋属于中国汉代文体。作为文体名称,它渊源于荀子《赋》;作为文学体制,它直接受到屈宋楚辞和战国恣肆之风的极大影响。由于汉帝国经济发达,国力强盛,为汉赋的新兴提供了雄厚的物质基础;而统治者对赋的喜爱和提倡,使文人士大夫争相以写赋为能事,汉赋遂成为汉代400年间文人创作的主要文学样式。
赋作为一种文体,早在战国时代后期便已经产生了。最早写作赋体作品并以赋名篇的可能是荀子。据《汉书?艺文志》载,荀子有赋10篇(现存《礼》《知》《云》《蚕》《箴》5篇),是用通俗“隐语”铺写五种事物。旧传宋玉也有赋体作品,如《风赋》《高唐赋》《神女赋》等,辞藻华美,且有讽谏用意,较之荀赋,似与汉赋更为接近,但或疑为后人伪托,尚无定论。从现存荀赋来看,这时赋体还属萌芽状态。赋体的进一步发展,当受到战国后期纵横家散文和新兴文体楚辞的巨大影响。赋体的主要特点,是铺陈写物,“不歌而诵”,接近于散文,但在发展中它吸收了楚辞的某些特点──华丽的辞藻,夸张的手法,因而丰富了自己的体制。正由于赋体的发展与楚辞有着密切关系,所以汉代往往把辞赋连称,西汉初年的所谓“骚体赋”,确实与楚辞相当接近,颇难加以明显的区分。

东汉辞赋
国学经典
汉赋的形成和发展可以分为三个阶段。汉初的赋家,继承楚辞的余绪,这时流行的主要是所谓“骚体赋”,其后则逐渐演变为有独立特征的所谓散体大赋,这是汉赋的主体,也是汉赋最兴盛的阶段;东汉中叶以后,散体大赋逐渐衰微,抒情、言志的小赋开始兴起。汉赋的这种发展变化过程,与汉代社会状况的变化有着密切的关系。

第一时期:自汉高祖初年至武帝初年。当时所谓“大汉初定,日不暇给”,封建统治者在思想文化上禁锢不严,儒家思想尚未占据统治地位。当时诸王纳士,著书立说,文化思想还比较活跃。这一时期的辞赋,主要仍是继承《楚辞》的传统,内容多是抒发作者的政治见解和身世感慨之作,在形式上初步有所转变。这时较有成就和代表性的作家是贾谊,此外还有淮南小山枚乘等人。

贾谊的《吊屈原赋》是借悼念屈原抒发愤慨,虽吊逝者,实为自喻。此篇的形式与风格,是骚体的继承,但由于作品倾诉的是作者的真情实感,因而和后来那种纯然出于模拟《楚辞》而为文造情的作品明显不同。贾谊的《鵩鸟赋》是一篇寓志遣怀之作,假设与鵩鸟对话而敷衍出一篇文字。这篇赋一方面使用了主客问答体,同时也比较多地倾向于使用铺陈的手法,散文的气味浓厚预示了新的赋体正在孕育形成。
淮南小山的《招隐士》写作者以急切的心情召唤隐居山林的隐士早日归来。赋中描写山中景物,使用铺叙和夸张的手法,充满丰富的想象,是汉初骚体赋的优异之作。

贾谊和淮南小山的赋作都还距骚体不远,仅在某些方面开始有所转变,而标志着汉赋正式形成的第一个作家和作品,是枚乘和他的《七发》。枚乘主要生活于汉文帝汉景帝时期,死于武帝初年。他的《七发》写楚太子有病,吴客前去问候,通过主客的问答,批判了统治阶级腐化享乐生活,说明贵族子弟的这种痼疾,根源于统治阶级的腐朽思想,一切药石针灸都无能为力,唯有用“要言妙道”从思想上治疗。赋中用了七大段文字,铺陈了音乐的美妙,饮食的甘美,车马的名贵,漫游的欢乐,田猎的盛况和江涛的壮观。《七发》虽未以赋名篇,却已形成了汉大赋的体制。它通篇是散文,偶然杂有楚辞式的诗句,且用设问的形式构成章句,结构宏阔,辞藻富丽,刘勰称:“枚乘摛艳,首制《七发》,腴辞云构,夸丽风骇。”(《文心雕龙?杂文)从汉初的所谓骚体赋到司马相如扬雄等人的汉大赋,《七发》是一篇承前启后的重要作品。

第二时期:西汉武帝初年至东汉中叶,共约200多年时间,从汉武帝汉宣帝的90年间,是汉赋发展的鼎盛期。据《汉书?艺文志》著录汉赋900余篇,作者60余人,大部分是这一时期的作品。从流传下来的作品看,内容大部分是描写汉帝国威震四邦的国势,新兴都邑的繁荣,水陆产品的丰饶,宫室苑囿的富丽以及皇室贵族田猎、歌舞时的壮丽场面等等。

东汉辞赋
洛阳城
自汉武帝刘彻到宣帝刘询的时代,即所谓西汉中叶,这是汉帝国经济大发展和国势最强盛的时期。汉武帝是一个雄才大略的皇帝,他上承“文景之治”,为了进一步保卫国家和巩固政权,他又北向出击匈奴,弭除了历年的边患;用兵南方,结束了南方一些部族纷争的局面。这在一般封建文人眼里,无疑是一个值得颂扬的“盛世”。又加上武帝好大喜功,雅好文艺,招纳了许多文学侍从之臣在自己身边,提倡辞赋,诱以利禄,因而大量歌功颂德的作品,就在所谓“兴废继绝,润色鸿业”的借口下产生了。班固在《两都赋序》中说:“至于武、宣之世,乃崇礼官、考文章,内设金马石渠之署,外兴乐府协律之事,以兴废继绝,润色鸿业。……故言语侍从之臣,若司马相如、虞丘寿王东方朔枚皋王褒刘向之属,朝夕论思,日月献纳。而公卿大臣,御史大夫倪宽、太常孔臧、太中大夫董仲舒、宗正刘德、太子太傅萧望之等,时时间作。或以抒下情而通讽谕,或以宣上德而尽忠孝,雍容揄扬,著于后嗣,抑亦雅颂之亚也。故孝成之世,论而录之,盖奏御者千有余篇。”这一时期的赋作基本上同《诗经》的雅颂一样,是一种宫廷文学,是为封建统治阶级“润色鸿业”服务的。有一些作家,作为皇帝的侍从,对皇帝歌功颂德,但他们又对自己类似俳优的地位时时感到不满,因而也写作了一些感慨身世和以讽谕为主的作品。也有一些作家对当时汉帝国空前繁荣强盛的局面,感到鼓舞和喜悦,但对皇室大量挥霍资财和迷于奢侈享乐的生活,无论从历史教训出发,还是从当时的民生出发,也曾感到担忧。这就构成了当时一些鸿篇巨制的大赋在思想内容方面的普遍特点,它们往往既歌颂夸耀于前,又讽谕劝戒于后,而这两者统一在一篇作品中,因而造成了这些汉代大赋思想内容的复杂性。

司马相如是汉代大赋的奠基者和成就最高的代表作家。西汉末年至东汉中叶100多年间 ,《子虚》《上林》两赋成为这一时期众多作家创作的共同模式,他们的作品都不能越出其范围,完全失去了新鲜的创造力,只有扬雄和班固,由于他们有多方面的文化修养和才能,他们赋作尚有自己的特点,是这一时期的代表作家。

扬雄是西汉末年最著名的赋家。 《甘泉》《河东》《羽猎》《长杨》四赋是他的代表作。这些赋在思想、题材和写法上,都与司马相如的《子虚》、《上林》相似,不过赋中的讽谏成分明显增加,而在艺术水平上有了进一步的提高,部分段落的描写和铺陈相当精彩,在模拟中有自己的特色。后世常以“扬、马”并称,原因即在于此。他的《解嘲》,是一篇散体赋,写他不愿趋附权贵,而自甘淡泊的生活志趣,纵横论辩,善为排比,可以看出有东方朔《答客难》的影响。但在思想和艺术上仍有自己的特点,对后世述志赋颇有影响。《逐贫赋》和《酒赋》,或表达自己甘于贫困,鄙视“贫富苟得”的志趣,或对皇帝、贵族有所讽谏,思想和写法也都各具特色。

班固是东汉前期的著名赋家。他的代表作《两都赋》,由于萧统编纂《文选》列于卷首,而受到人们的普遍重视。《两都赋》在体例和手法上都是模仿司马相如的,是西汉大赋的继续,但他把描写对象,由贵族帝王的宫苑、游猎扩展为整个帝都的形势、布局和气象,并较多地运用了长安洛阳的实际史地材料,因而较之司马相如、扬雄等人的赋作,有更为实在的现实内容。张衡以至左思的所谓“京都大赋”的出现,都明显地受到《两都赋》的影响。

第三时期:东汉中叶至东汉末年,这一时期汉赋的思想内容、体制和风格都开始有所转变,歌颂国势声威、美化皇帝功业,专以铺采摛文为能事的大赋逐渐减少,而反映社会黑暗现实,讥讽时事,抒情咏物的短篇小赋开始兴起。东汉中叶以后,宦官外戚争权,政治日趋腐败,加以帝王贵族奢侈成风,横征暴敛,社会动乱频仍,民生凋敝。文人们失去了奋发扬厉的精神,失望、悲愤,乃至忧国忧民的情绪成为他们思想的基调,这就促使赋的题材有所扩大,赋的风格有所转变。这种情况的出现始于张衡。

东汉辞赋
张衡和地动仪
张衡具有代表性的赋作是《二京赋》《归田赋》。《二京赋》是他早年有感于“天下承平日久,自王侯以下莫不逾侈”而创作的,基本上是模拟司马相如的《子虚》、《上林》和班固的《两都赋》。但他对统治阶级荒淫享乐生活的指责比较强烈和真切,他警告统治者天险不可恃而民怨实可畏,要统治者懂得荀子所说的“水所以载舟亦所以覆舟”的道理。这是当时尖锐的社会矛盾对作者的启发,表现了当时文人对封建统治的危机感。《二京赋》除了像《两都赋》一样,铺写了帝都的形势、宫室、物产以外,还写了许多当时的民情风俗,容纳了比较广阔的社会生活。值得特别注意的是他的《归田赋》。作者以清新的语言,描写了自然风光,抒发了自己的情志,表现了作者在宦官当政,朝政日非的情况下,不肯同流合污,自甘淡泊的品格。这在汉赋的发展史上是一个很大的转机。他把专门供帝王贵族阅读欣赏的“体物”大赋,转变为个人言志抒情的小赋,使作品有了作者的个性,风格也由雕琢堆砌趋于平易流畅。在张衡之前,已出现过一些言志述行的赋,如班彪所作《北征赋》,通过记述行旅的见闻,抒发了自己的身世之感,显示了赋风转变的征兆,张衡在前人的基础上,使汉赋的发展发生了根本性的转折。

继张衡而起的是赵壹蔡邕,赵壹的《刺世嫉邪赋》对东汉末年是非颠倒“情伪万方”的黑暗现象进行了揭露和抨击,表现了作者疾恶如仇的反抗精神。这篇赋语言犀利,情绪悲愤,揭露颇有深度,与前一阶段那种歌功颂德,夸美逞能的大赋,已经是完全殊途了。蔡邕的《述行赋》是他在汉桓帝时被当权宦官强征赴都,在途中有感而作。在赋中作者不仅揭露和批判了当时宦官专权、政治黑暗、贵族们荒淫无耻的现实,而且还满怀同情地写出了当时的民间疾苦,表现了作者的爱憎感情,语言平实,格调冷峻,颇具感染力。稍后祢衡《鹦鹉赋》是一篇寓意深刻的咏物赋,作者借写鹦鹉,抒发了自己生于末世屡遭迫害的感慨。这些作品完全突破了旧的赋颂传统,尽管数量不多,却为建安以至南北朝抒情言志、写景咏物赋的发展开拓了道路。   

结构特色回目录

东汉辞赋
东汉碑文
汉赋在结构上,一般都有三部分,即、本文和被称作“乱”或“讯”的结尾。汉赋写法上大多以丰辞缛藻、穷极声貌来大肆铺陈,为汉帝国的强大或统治者的文治武功高唱赞歌,只在结尾处略带几笔,微露讽谏之意。

东汉文坛同西汉相比,变化很大。东汉士人失去了作为文学侍从参与上层统治集团重大活动的条件,环境和地位的变化给予他们广泛接触社会的机会,现实生活的动荡不定也给他们以极大的震撼。他们所关注的热点已经跨出宫廷苑囿,从更广阔的范围寻找有价值的题材。于是,各个时期较突出的社会问题,往往成为他们创作的直接、间接诱因。与题材方面的变化相适应的,还有创作宗旨的变化。在司马相如时代,赋的讽喻效果同赋家的主观愿望之间就存在着差距,以至于后来引起扬雄的批评。到了东汉,讽喻不仅不起作用,甚至还可能招来灾难,这就迫使辞赋家们考虑如何看待和处理赋的社会作用问题。

另一方面,社会现实的黑暗以及统治集团所采取的“党锢”等高压政策,使士人普遍受到压抑。物不得其平则鸣,他们越来越多地运用赋这种文学样式抒发自己的不平。于是,东汉文坛上出现了一批感情激切的抒情赋。世风的变化不仅导致赋的创作在题材选择和宗旨的设定方面出现新的取向,在赋的艺术风格和表现形式方面也与以前有了较大的差异。昔日以铺张扬厉、汪洋恣肆为主调的风格和豪放昂扬的气势,已被深邃冷峻、平正典雅的风格所扬弃;散句单行的语言,演变为骈俪对偶的句式。赋的风貌经历了较大的变化。

发展历程回目录

【京都赋的崛起】

两汉之际的社会动荡,导致东汉初期的社会生活乃至文化思想发生了较大变化。作家的审美情趣和艺术视野同汉赋发展的鼎盛时期相比产生了明显的差异。汉武帝定都洛阳,而不回迁长安,引起朝野震动,成了牵动全社会的中心问题,也为文学家普遍关注。以都洛、都雍(即长安)为题材的作品,规模宏大、别具特色、成就突出、影响最大的,当推班固(32-92)的《两都赋》,它开创了京都赋的范例。《两都赋》前有序,说明作赋原委和宗旨:一方面则是“海内清平,朝廷无事,京师修宫室,浚城隍,起苑囿,以备制度”,另一方面则是“西土耆老咸怀怨思,上之眷顾”。于是,他作《两都赋》,“以极众人之所眩曜,折以今之法度”。这说明他作比赋的背景同杜笃是一致的,只是两人的观点、感受正相反。他把西都、东都的选择,人们感受、主张的差异,归结为法度的不同,从而赋予作品以较强的理性色彩。

【抒情赋的勃兴】

东汉辞赋
司马相如
以赋抒情,这是汉代作家对屈原艺术创作的直接继承,自汉代初叶,就不断地有作家将其愤懑、感伤诉诸赋中。只是在西汉时,以司马相如、扬雄为代表的铺陈之作成为赋的正宗,而抒情赋则如涓涓细流,贾谊的《吊屈原赋》,司马相如的《长门赋》,司马迁的《悲士不遇赋》,扬雄的《逐贫赋》等,前启后继,不绝如缕。东汉时期,由于政治文化以及其他方面条件的变化,士人处于外戚、宦官争权夺势的夹缝中,志向、才能不得施展,愤懑郁结,便纷纷以赋宣泄其胸中不平。于是,这涓涓细流逐渐汹涌奔腾起来,蔚为大观。

东汉抒情赋主要有纪行赋述志赋两类。所谓纪行赋,就是通过记叙旅途所见而抒发自己的感慨。这类题材源于刘歆的《遂初赋》,东汉赋家时有续作。纪行赋以纪行为线索,兼有抒情述怀,写景叙事,一般篇幅不太长,和那些铺张扬厉的京都大赋明显不同。纪行赋是汉赋发展过程中开辟出的一个新的境界,是赋家在抒情言志上别寻新途的一种大胆尝试,是后代游记文学的先声。

东汉纪行赋的殿军蔡邕(133-192)的《述行赋》。班彪(3-54)的《北征赋》作于两汉交替的动乱之际。班彪在王莽已亡、淮阳王刘玄失败的时候从长安到天水避难,途径安定郡城(今宁夏固原)时写下了这篇作品。《北征赋》在体制上对刘歆《遂初赋》多有摹拟,就途中所见的历史遗迹抒发自己的感慨,主张以德化边,反对以武御边,并为人民遭受的苦难而悲伤流涕。这篇赋四句一转,曲尽其意,文辞典雅,颇具情韵。班昭(?-120)的《东征赋》是她随其子到陈留时所作,其乱辞称:“先君行止,则有作兮,虽其不敏,敢不法兮。”这表明班昭的《东征赋》是效法其父班彪的《北征赋》而作。赋中记叙自洛阳至陈留的经历,对于孔子子路蘧伯玉等先哲前贤多有称颂,都是触景生情,发为感慨。和班彪的《北征赋》相比,《东征赋》的感情描写更为细腻,作者把自己内心的矛盾和苦闷曲折而真实地反映出来,强自开解而又无可奈何,低徊往复,而又有古淡的文风。

述志赋是东汉赋向抒情方面转变的又一新发展。所谓述志赋,是指赋家在社会动乱、宦海沉浮中用以宣寄情志的作品。冯衍《显志赋》是东汉早期述志赋的重要作品,这篇赋从他辞官西归长安故里写起,流露出强烈的不平。冯衍胸怀大志,富有才能,但却英雄无用武之地,坎坷终身。赋中叙述了他在个人遭遇、家庭生活、后代早夭等多方面的不幸,既自责又对未来充满恐惧,接着又在历史的广阔时空中驰骋,把退隐作为自己的人生归宿。《显志赋》在精神上与屈原相近,但在形式上与《楚辞》类作品又稍有不同。班固的《幽通赋》和冯衍的《显志赋》在基本精神上多有相承,他追述自己的家族遭乱世而不泯的发展历史,思考自己如何才能继承父亲的遗志,不辱没先人。他静思冥想,梦与神通,坚信自己对社会、人生变化的幽昧难明之理能够有所认识。古往今来,事业的兴衰,家庭的成败,接踪继影地出现在他面前。他要探究其间的所以然,以“复心弘道”,“保身遗名”,作为自己的人生选择。这篇赋颇多幽深哲理的思考,文风典雅深邃,语言古奥。为述志赋注入巨大活力的当属张衡。张衡不仅创作了《二京赋》那样表现出传统特色的京都大赋,同时,他还写作了《思玄赋》、《归田赋》等抒情之作。汉和帝顺帝时,衡以特殊才能受到亲幸,宦官共进谗言诬蔑之。他每为自己的处境苦恼,经常思考人生和社会问题,以为吉凶倚伏、幽微难明,遂将自己的感受写成《思玄赋》。此赋篇幅较长,采用骚体句式,表现手法也较多地学习《离骚》。陈述自己遭诋毁却不肯屈从俗辈,遂驰骋想象,遍访古圣先贤,以探求人生玄妙之理,此赋带有较明显的摹拟成分。

后世影响回目录

东汉辞赋
现代辞赋
赋是继《诗经》、《楚辞》之后,在中国文坛上兴起的一种新的文体。在汉末文人五言诗出现之前,它是两汉四百年间文人创作的主要文学样式。封建时代的词章家非常推崇汉赋,但他们奉为汉赋正宗的却是枚乘、司马相如、扬雄及班固、张衡等人的大赋,但也正是这些大赋,在思想和艺术形式上表现了较多的局限性。西晋挚虞《文章流别论》中批评说:“古诗之赋。以情义为主,以事类为佐;今之赋,以事形为本,以义正为助。”他所谓“今之赋”就是指汉代兴起的大赋。他认为它们“假象过大,则与类相远;逸词过壮,则与事相违;辩言过理,则与义相失;丽靡过美,则与情相悖”。挚虞对汉赋的社会作用以及艺术上的某些根本缺陷所作的批评,是切中要害的。

东汉辞赋赋,特别是那些大赋,尽管有着如上所述的缺点,在文学史上仍然有其一定的地位。

首先,即以那些描写宫苑、田猎、都邑的大赋来说,大都是对国土的广阔,水陆物产的丰盛,宫苑建筑的华美、都市的繁荣,以及汉帝国的文治武功的描写和颂扬,这在当时并不是毫无意义的。而赋中对封建统治者的劝谕之词,也反映了这些赋作者反对帝王过分华奢淫靡的思想,表现了这些作者并非是对帝王贵族们毫无是非原则的奉承者和阿谀者。尽管这方面的思想往往表现得很委婉,收效甚微,但仍然是不应抹杀的。

其次,东汉大赋虽然炫博耀奇,堆垛词藻,以至好用生词僻字,但在丰富文学作品的词汇、锻炼语言辞句、描写技巧等方面,都取得了一定的成就。建安以后的很多文,往往在语言、辞藻和叙事状物的手法方面,从汉赋得到不少启发。

最后,从文学发展史上看,东汉辞赋的繁兴,对中国文学观念的形成,也起到一定促进作用。中国的韵文从《诗经》、《楚辞》开始,中经西汉以来辞赋的发展,到东汉开始初步把文学与一般学术区分开来。《汉书?艺文志》中除《诸子略》以外,还专设立了《诗赋略》,除了所谓儒术、经学以外,又出现了“文章”的概念。至魏晋则出现了“诗赋欲丽”(曹丕《典论?论文》),“诗缘情而绮靡,赋体物而浏亮”(陆机《文赋》)等对文学基本特征的探讨和认识,文学观念由此日益走向明晰化。》

东汉辞赋在流传过程中多有散佚,现存作品包括某些残篇在内,分别收录在《史记》《汉书》《后汉书》《文选》等书中。

代表作品回目录

班固《两都赋》

刘歆《遂初赋》

冯衍《显志赋》

张衡《二京赋》 《归田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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