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 人物 企业 技术 IT业 TMT
科普: 自然 科学 科幻 宇宙 科学家
通信: 历史 技术 手机 词典 3G馆
索引: 分类 推荐 专题 热点 排行榜
互联网: 广告 营销 政务 游戏 google
新媒体: 社交 博客 学者 人物 传播学
新思想: 网站 新书 新知 新词 思想家
图书馆: 文化 商业 管理 经济 期刊
网络文化: 社会 红人 黑客 治理 亚文化
创业百科: VC 词典 指南 案例 创业史
前沿科技: 清洁 绿色 纳米 生物 环保
知识产权: 盗版 共享 学人 法规 著作
用户名: 密码: 注册 忘记密码?
    创建新词条

历史版本1:《愤慨与希望的网络》 返回词条

《愤慨与希望的网络》:曼纽尔·卡斯特是当代著名社会学家,目前主要从事传播学研究,探讨权力与媒体之间的互动关系。本书是卡斯特2012年新作,作者70高龄仍笔耕不辍,实在令人感动。相对于Communication Power偏重于理论建构,本书则在前者的基础之上用丰富详实的案例,为我们描绘出当今互联网时代的社会运动的壮阔图景。值得从事政治学、传播学等专业研究的读者一读。 
目录

[显示全部]

基本信息回目录

Networks of Outrage and Hope: Social Movements in the Internet Age [精装]   
 ~ Manuel Castells (作者) 
  • 出版社: Polity Press (2012年10月12日)
  • 精装: 322页
  • 语种: 英语
  • ISBN: 0745662846
  • 条形码: 9780745662848
  • 商品尺寸: 21.6 x 14 x 1.9 cm
  • 商品重量: 517 g
  • ASIN: 0745662846

内容简介回目录

本书是卡斯特2012年新作,作者70高龄仍笔耕不辍,实在令人感动。相对于Communication Power偏重于理论建构,本书则在前者的基础之上用丰富详实的案例,为我们描绘出当今互联网时代的社会运动的壮阔图景。值得从事政治学、传播学等专业研究的读者一读。 

作者简介回目录


Networks
Hybrid space 2
Consensus_Flow


内容选载回目录

在个人层面上,社会运动是情绪的运动。抵抗运动并非开始于某个计划或政治策略──这些要等到来自运动外部或内部的领导力量出现,才会开始促进政治、思想和个人议题,这些议题与运动的起因和动机或许有关,也或许无关。但社会运动的爆发,总是从情绪转变为行动开始。

根据情感智能理论,与社会动员和政治行为最相关的情感为恐惧(属于负向情感)以及热情(属于正向情感)。正向与负向情感,分别连结到人类进化而成的两套基本动机系统:接近与回避。

接近系统连结到寻找目标的行为,引导个体去获取有益的经验。个体采取行动去达成自己重视的目标时,会怀有热情。因此,热情直接关联到另一个正向情感:希望。希望将行为投射到未来。由于人类心理的一个显著特征为想象未来的能力,因此希望是支持目标寻找行为的基本要素。

然而,为了怀有热情及燃起希望,个体必须克服由回避动机系统所带来的负向情感:焦虑。焦虑是对外部威胁作出的响应,代表遭受威胁的个体无力掌控环境。因此焦虑会导致恐惧,并且瘫痪行动。在社会政治行为上,克服焦虑经常起因于另一个负面情感:愤怒。愤怒会随着感受到不公义的行为,以及识别出该行为的肇事者而上升。神经学研究显示,愤怒与冒险行为相关。一旦个体成功克服恐惧,就由正面情感接手,此时将以热情激励行动、以希望预期冒险行动的回报。

不过,要形成社会运动,个体激发的情绪必须与其它个体相连结。这需要某种让单一个体经验与他人交流的过程。进行交流的过程,有两个必备条件:讯息传送方和接收方的认知一致,以及有效的通讯管道。交流过程的同理作用,建立在与那些激发原始情绪爆发者相似的个人经验上。

具体来说:当许多个体感到受辱、被剥削、被忽略或被扭曲,一旦他们克服了自身的恐惧,就已准备好化愤怒为行动。当他们认知到认同的某人遭遇到难以忍受的事件时,他们会将愤怒升级,以表达愤慨来克服恐惧。如果能透过交流过程建立某种共患难的形式来分享感受,会更容易达成此种认同。

因此,使个体连结经验、形成运动的第二个条件,就是足以传播事件及其依附情绪过程的通讯机制。交流过程愈快、互动性愈高,就愈有可能促使集体行动的机制形成。这个过程根基于愤慨,以热情推动,并由希望激发。

从历史上来看,社会运动依赖特定通讯机制的存在:谣言、布道、手册和宣言,从讲台、出版界出发,透过种种可行的交流方式,在人与人之间流传。在我们的时代,多重模态的横向交流与数字网络,是史上最快、自主性、互动性、可重编程性及自我扩张性最高的交流方式。

从事社会运动之个体间的通讯机制,决定了社会运动本身的组织特性:通讯方式愈互动、愈能自我建构,组织的层级就愈少,而运动的参与度愈高。因此,数字时代的网络化社会运动,足以成为社会运动的一种新的型态。

如果社会运动的起因,来自个体情绪及其基于认知同理的连结,那么传统上视为社会改变起因的想法、意识形态与计划提案,又扮演了什么角色?它们是将一时的情绪,导向深思熟虑与建设实作时,不可或缺的因素。

在运动实践时引入这些想法,也是一种交流的过程。它的建构方式,决定了这些思想因素在社会运动的意义、发展和影响上的作用。愈多的想法从参与者自身的运动经验中产生,运动就愈具代表性、愈热情且充满希望;反之亦然。

我们在这本书里分享的网络化社会运动经验,将持续对抗及辩论、进化,并且最终从当前所处的状态里消失,如同历史上所有的社会运动一样。即使它们侥幸转变为政治势力、政党或某种新的机构形式,它们也会因为这个事实而脱离当前的状态。

要评估一个社会运动的意义,只要问它的实行过程中,在社会和历史上造就了什么,以及它对于参与的个人、它尝试转变的社会,造成了哪些影响。在这个意义上,要评价这些运动的最终结果还太早了,但我们可以说:政体已经改变、制度已被挑战,而志得意满的全球金融资本主义信仰,在大多数人的心中已经动摇,或许是以不可逆的方式。

归根结柢,社会运动能留给后人的,就是透过行动所造成的文化改变。如果我们能换个角度思考个人和社会生活的某些关键层面,制度终将在某个时间点屈服。没有什么是不可改变的,虽然历史上的改变并不遵循一条既定路径,因为历史往往毫无道理。从这个角度来看,方兴未艾的网络化社会运动,能留给后人什么呢?民主。崭新的民主形式。人类古老的、从未达成的抱负。

在任何社会运动中,需求和渴望都有多种表达方式。这些是人们抛开挫折、打开梦想许愿盒的解放时刻。因此,我们可以在这些运动的主题和行动里,发现各式各样愿景的投射。其中最值得注意的,是对于残忍经济体制的严厉批判:这体制把每天受苦的人肉之躯作为能源,提供给投机性金融市场的自动机器。

然而,如果有一个首要主题、一个迫切的吶喊、一个革命性的梦想,那就是对于新政治商议、表现和决策形式的呼唤。这是由于有效且民主的政体,是达成需求和计划的先决条件。如果人民没有自治的方法和工具,设计最完善的政策、最复杂的策略、立意最良善的计划,都可能在实行时变得无效或被扭曲。是工具决定了功能。

只有民主制度,才能让经济体系重视人的价值、让社会服务于人民对幸福的追求。全球的网络化社会运动,一次又一次召唤着新的民主形式,以及它在运动实践的过程里能适用的普遍原则,而非辨别特定的程序。在世界上大多数的国家中,此运动及大众舆论,都一致谴责现行体制对民主理念的嘲讽。

这不只关乎政治人物的主体性(这些人在自己的心理框架里,通常都真挚且诚实),而是这个体制──这个没人亲眼见过,但无所不在地影响了每个人生活的隐晦实体──必定有哪里出错了。

因此从绝望的深处、从世界各地,发起了一个梦想和一个计划:改造民主,并依据人们在精神上共同分享,却在日常经验中总被忽略的原则,来寻找人类集体管理生活的方法。这些网络化社会运动是民主运动的新形式,是在环绕着本地与因特网的互动而建立的自治空间里,重建公共领域的运动。这是公民集体决策的实验场,也是将互信重建为人类互动基础的尝试。

这些运动里的人们,认知到启蒙运动的自由革命中开创的思想,并揭露现行体制对这些原则持续的背叛,例如对女性、少数民族及被殖民者完整公民资格的否定。他们强调基于公民的民主,和将城市出售给最高出价者之间的矛盾。他们声张原地重建的权利,要在目前的制度达到自我毁灭的门坎时,建设出新的开始。这些是运动参与者自己的想法,我只是引用他们的句子。网络化社会运动能够留给后代的,就是提出重新学习如何共同生活的可能性。在真正的民主里。

单靠压迫的体制难以维系,折磨肉体永远不如塑造思想有效。如果社会大多数人的思想,都与政府制度和法规所赋予的价值观和规范背道而驰,那么体制终究会改变,虽然改变后的体制不一定能履行社运者的理想。因此,权力斗争的根本,在于人们如何在自己心中创造意义。

人类主要透过与自然和社会环境的互动来创造意义,将大脑神经网络、自然环境网络、社交网络连结起来。要创造网络连结,主要是靠沟通,也就是交流信息、共享意义的过程。

从整个社会的层次来说,意义创造的主要来源,是社会化交流的过程。社交沟通存在于超越人际沟通的公共领域里。通讯技术在数字时代的持续转型,已经把通讯媒体的覆盖范围以网络化的形式,扩展至社会生活中的各个层面。这种领域上的扩展同时及于全球和本地,既能普遍适用,也能为特定目的而不断重新订制。意义建构的过程可谓千变万化。

然而,所有象征符号的建构过程,都有个共通的特点:它们很大程度上,都依赖于多媒体通讯网络上所创建、格式化和扩散的讯息与框架。虽然每个人的心灵对沟通材料都有各自不同的解读,从而构建出属于自己的意义,但这个精神系统上的处理过程,是由沟通环境条件所调控的。

因此,沟通环境的改变,除了会直接影响意义建构的形式,更会影响权力关系的产生。近年来,在沟通领域发生的根本性变化,是我称为大众自行传播的兴起——也就是利用因特网及无线网络,作为数字通讯的平台。

称之为大众传播,是因为它处理的是群众之间的讯息传递,可能牵涉到多组接收者,并连接到无止尽的网络,把数字信息传递到周边地区与世界各地。此外,它也可称为自行传播,因为讯息的产生是由发送者自己决定,接收者也是由发送者指定。要从通讯网路取得哪些讯息,则是由接收者自行选择。

大众自行传播是建基于互动沟通的横向网络,政府或公司很难完全控制。此外,数字通讯以多种模式同时并行,并且随时可引述全球超文本上的信息;交流者可以根据沟通的特定目的,把这些内容重新混搭使用。

大众自行传播提供了独立于社会体制的技术平台,为致力于社会沟通的个人与团体建立自主权。这就是政府害怕因特网的原因,也令企业对它又爱又恨:他们试图从中牟利,又同时想要缩限其释放自由的潜力(例如对档案共享的箝制,或对开源网络的限制等等)。

我们当下所处的社会,我称之为网络社会。其中的权力是多维度的,在各个人类活动领域的网络里,根据当权者的利益和价值而分布。这些权力网络,影响人类心灵的主要(但不是唯一)方式,就是通过大众传播的多媒体网络,来行使自己拥有的权力。因此,沟通网络是产生权力的决定性来源。

各个人类活动领域中的权力网络彼此都有关联,例如全球金融网络和全球多媒体网络两者,便紧密相连在一起,成为拥有非凡权力的元网络。然而,它并未掌握所有的权力,因为金融与媒体的元网络本身,就要依赖其它主要网络,如政治网络、文化产业网络(其中包括各类文物,而不仅是通讯产物)、军事/保安网络、全球犯罪网络,以及由科学、技术、知识管理产业和应用组成的,彻底全球化的网络。

虽然这些网络不会合并,但它们会建立起战略性的伙伴与竞争关系,为实现具体项目而创建新的特设网络。它们之间有一项共同的利益:透过主要为他们利益和价值服务的政治制度,来掌控界定社会规则和常模的能力。

因此,国家与政治制度周边的权力网络,确实在整个权力网络建构中,发挥着基础性的作用。国家的协调和监管职能,首要之务是确保系统的稳定,以及各个网络中权力关系的再生产。例如在 2008 年金融市场崩溃时,各地政府都被要求提出救助。

除此之外,各个社会领域中的权力行使,也必须通过国家体制,才能在不得已的最后关头取得国家专有的暴力。因此,虽然权力所依附的意义建构要靠通讯网络来传播,但国家是确保所有其它网络可以正常运作的预设网络。

各个权力网络要如何互相联系,同时又能保留各自的影响范围呢?我认为这要靠网络社会中权力建构的基本机制:交换力。所谓的交换力,就是将两个以上的网络连接起来,来让它们于各自领域掌握更多权力的力量。

这样说来,在这个网络社会里,拥有权力的人,是人们生活中主要网络(政府、议会、军队和保安机构、金融、媒体、科学和技术机构)的编制者,以及那些操作不同网络之间连接的交换者(例如跨足政治的媒体大亨、从金融界取得资源的政治精英、受政治精英包庇的金融机构、跟金融机构关系千丝万缕的媒体企业,以及由大企业资助的学术机构等等)。

如果权力依靠网络的编制与切换来运作,那么反权力者,就要通过重新编制网络,让它们建基于别的利益和价值之上,并且拆解现行主导的交换模式、在抵抗者网络与各社运网络间建立新的交换连结,才能达成改变固有权力关系的目的。社会变革的参与者,可以利用相应于网络社会中权力运作的形式与过程,来发挥决定性的影响力。

通过生产大众媒体讯息,并发展横向沟通的自主独立网络,信息时代的公民可以运用他们的痛苦、恐惧、梦想和希望为材料,为自己的生活编制出全新的程序。他们通过分享自身的经验,来建立新的项目。他们占据媒体、建立讯息,颠覆了传统的沟通模式。他们把自己的愿望连结成为网络,从而克服了孤独绝望的无力感。他们指认出现行的权力网络,因此可以与权力正面对抗。

在人类历史进程中,推行社会运动往往会产生全新的价值观和目标。社会制度为了彰显这些价值观而改变,继而为组织社会生活创造新的常模。社会运动行使反权力的首要之务,就在于建立不受体制权力影响的自主沟通。由于大众媒体大都由政府和媒体企业所掌控,在网络社会里,沟通交流的自主权,通常都建立在因特网和无线通讯的平台上。

在在线社交网络里,人们可以不受拘束的商议及协调各类行动。然而,这只是社会运动与大众沟通过程的一部分。他们还需要在城市空间里,创造自由小区、建立公共空间。由于宪政体制下的公共空间(也就是法定的审议空间)被占主导地位的精英和他们的网络占据,社会运动需要开拓出一个全新的公共空间,这个空间不只限于因特网,而是在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都能看见的平台。

关键在于,这个由在线空间与城市空间共同组成的、全新的公共空间,是为了自主交流而存在的。沟通的自主权是社会运动的精髓,因为有自主权的存在,运动才得以形成,社会运动也才能与社会大众连结起来,超越当权者对通讯权力的控制。


参考文献回目录

http://thecrankysociologists.com/2013/06/02/book-review-networks-of-outrage-and-hope/
http://pugs.blogs.com/audrey/2013/12/networks-of-outrage-and-hope-2.html
http://v.youku.com/v_show/id_XNjE1MDE4Mzg4.html?f=19561808

→如果您认为本词条还有待完善,请 编辑词条

标签: 《愤慨与希望的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