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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行太保麦铁仗
出了茅房,吴霍二人边走边说。
原来,霍保的师傅是江南远近闻名的厨子“金勺燕鲍”,城里的大户人家有了红白喜事几乎都要请燕师傅料理宴席。这次外厨燕师傅使不惯人家的锅铲瓢盆,便吩咐霍保回郊外的住地,拿自己的“家伙”,回程路中偶遇吴大用。师傅一向对霍保很严格,每次犯错必然重罚。这次锅残棒失,一定逃不了重棒之责,心里暗自焦急。再想想一顿棍棒换得一个弟弟也值,才有些笑容。
走了十来里。
“弟弟,我就快到了!师傅脾气古怪,不喜欢我和外人来往,加上他交代的事情没有办妥,暂时我就不带你见我师傅。等过得几日,师傅心情好了,我去南门集市寻你!”霍保依依不舍道。
“哥哥。。。”吴大用有生第一次有舍不得一个人的感觉。
“我觉得你该听你师傅的话,救那人,你师傅不会害你!好好跟着他学本事,他的名声可是不小,我在乡下就听过!”霍保有些不放心这个调皮的弟弟。
“我不去!那个病老头要喝我血哎!”吴大用突转畏惧的表情。
“哈哈,我的弟弟才不会那么胆小,男子汉大丈夫,区区一点血,能算的了什么!”霍保认真道。
“不多说了,你不了解!7日后正午我在南门等你,哥哥保重!”吴大用学江湖里的英雄抱一个拳头。
送走哥哥,吴大用心里暗自琢磨是回去寻师傅割脉放血喂那个病老头,还是躲几日待师傅寻到自己一顿打骂。思来想去,矛盾伯仲。
已经傍晚,长街上行人依稀。吴大用边走边想。一个分神,被人撞了一肩,刚想怒骂,定睛一看。乖乖,好大的排场!30几号戎装军士压携一辆囚车。那车中囚犯蓬头垢面,狮眼阔鼻,好生威猛,足上腕间都锁了重型镣铐。吴大用看得撞自己的是军大爷,立即收回骂语,低头弯腰作毕敬状。
“孙子们,爷爷要喝手,快快拿来!”狮面人突然大号,震耳欲聋。
“你以为你是谁?一个快死的囚犯,要这要那,过几天下了黄泉把孟婆汤喝个肚圆则是!”靠的最近的士卒开口道。
“我日你姥姥!快拿水来!”狮面人大怒。
“再嚷嚷,我先剁了你!”士卒对狮面人扬了扬手里的钢刀。
突然,狮面人一口重痰飞出,射中士卒扬出的刀面。“当”一声脆响,刀面应声而断。吓的回话的士卒,往后退了十几步,跑到队伍最后,再不敢支声。
“给麦大侠拿水!”最前面的骑马官兵对手下唤道。接着对狮面人轻言:“麦大侠何必动怒,在下兄弟也是公事公办,相安无事到得京城,就是麦大侠对我们兄弟的赏赐!”
“哈哈。。。哈哈。。。”狮面人把清水袋喝的大饱,剩余的水倒在乱发上,甩了甩头发,一旁的兵卒都畏惧的逼让。
吴大用看着正切,暗自敬佩狮面人,心想,我若学得这样的一身工夫,还会畏惧那几个市井小混混?什么“南门五鹰”,把你们打扁了,变成南门街上的五驼屎。打定主意,要拜狮面人为师,总比学什么相面占卜要强的多。一阵狂喜,便装作游街,默默的尾随队伍。
出得城门有50里,天色发黑,一行人驻扎生火造饭。吴大用不能跟的太远,趴在3丈外的土坡上遥看。袋烟工夫,军士都解了兵刃席地而坐,大吃起来。吃罢,一士卒满装了一碗丢在囚车上道:“麦大侠几日未进米粒,也吃上一碗!”
狮面人张口去吞面前的饭食,无奈双手被锁,吃得几口碗面的饭菜,便停住大喊:“骑马的官孙子!”
“麦大侠有什么吩咐!”那人急至道。
“送开爷爷的手铐,让爷爷痛快吃一碗!”
“这个。。。”官爷犹豫。
“这许多劳什子孙子还怕一个锁了脚镣的爷爷?”狮面人冷笑。
“麦大侠敢保证吃罢了饭就锁上手镣?”官爷知道狮面人的能耐,也不敢得罪,心道,他一个纵然有再大能耐能敌我们30几个?做个顺水人情,往后一路省的麻烦。便命手下开了狮面人手上的铁索。狮面人一顿狼吞虎咽把其他军士惹的不俊。
满盆饭菜下了肚子,狮面人舔了舔嘴巴,伸个懒腰。一士卒拿来锁链低声道:“麦大侠。。。”狮面人定睛一看那士卒,正是傍晚训斥自己的人,怒号一声,响掣夜空!那士卒哪还敢上前,哆嗦着往后退步。
狮面人继续大号,双臂一张,那厚重的囚车已经中间裂开,随行的军人都吓的面色苍白,四处找寻军刀。
“麦铁仗!失信的小人!”那官爷怒骂。
“我不做小人,难道就这样被你们这些孙子一路上羞辱?”狮面人冷道。双脚轻踏,一个飞身,“鹰爪手”已经紧捏住官人咽喉,一声怒号,官人应身倒地气绝。
众军士见主将生亡,哪有人还敢上前搏斗,也顾不得手上的钢刀,径自逃窜。
“该死的孙子!一个也不许走!”狮面人又大吼数声,左、右、前、后、翻、腾、挪、移,一招闭一命,速度奇快,好象脚上根本没有脚镣。转眼间,30余众已死大半,看的一旁的吴大用血气翻腾,早把眼前的麦铁仗当成了师傅,慢慢的朝前靠近。
剩余的几个兵卒见逃生无望,都傻傻的闭了眼,等待死亡。只有一个兵卒偷偷的在腰袋里摸索着什么,几只飞彪突发向麦铁仗的脑门。。。
“师傅小心!。。。“一旁的吴大用突然大喊。
哪知道,狮面人一个拂袖,几只急来的钢彪便被阻落。最后结束那几名兵卒的招式更是轻描淡写。
“哪来的野小子,敢叫爷爷师傅!”狮面人面目狰狞对不远的吴大用咆哮!吴大用后悔自己唐突,满头满身的大汗狂涌。。。
(注:“神行太保麦铁仗”,取自《隋书》。此“神行太保麦铁仗”不是《隋书》中的“神行太保麦铁仗”)
2.
“哪来的野小子,敢叫爷爷师傅!”狮面人面目狰狞对不远的吴大用咆哮!吴大用后悔自己唐突,满头满身的大汗狂涌。。。
等麦铁仗欺然身边,吴大用吓双腿一软,倒地跪下,顺嘴淌话:“纵观当前武林里的枭雄,数麦大侠才是枭雄里的枭雄!建业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敬仰麦大侠已久,一心想拜麦大侠做师傅,每日三餐和睡觉前都要为麦大侠祈祷,如今初见麦大侠神威,果然不同凡响!麦英雄收了我这个徒弟吧!”话还没完,一个劲的捣蒜似的磕头。
麦铁仗多日来一直被官兵羞辱,很久没有人这样拍自己马屁,听得这话,竟然无比受用。暗自得意,面上却不显露:“识时务者为俊杰,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然有这样的嘴皮工夫,一定不是什么好鸟!”
吴大用见麦铁仗面色好转,心里塌实了些,眼珠一转,装的很畏惧的继续磕头:“是好鸟,是好鸟!我刚才所言句句属实,如有半句虚假,让老天爷一个响雷劈死我这只鸟!”心里嘀咕,我反正不是鸟,老天想劈多少只鸟也和我没关系。
“哈哈,算你小子合爷爷脾气!我身边也缺个鞍前马后的人,你就跟着我吧!”麦铁仗突然大笑,心里由衷对吴大用产生好感。
“谢谢师傅,我一定尽自己最大能耐服侍好您好人家!”吴大用一阵高兴,心里想着,“南门五鹰”你们就等老子学几天武功回来把你们变成五驮屎吧。
“我答应让你做我徒弟了吗?”麦铁仗突然面孔严肃。“先给爷爷跑跑腿,等看你小子顺眼的时候我教你两招就是,若你小子跟爷爷玩花花肠子,我先拨了你的皮!”
“是。。。是!”吴大用一个劲的应承,吴大用想,我就学学韩信作一回孙子,给你断几天屎尿,你若不教我武功,你爷爷我脚底抹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