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烦法师(右) |
受戒学法编辑本段回目录
宝华山 |
一九二八年,雪烦二十岁,奉师命到镇江竹林寺佛学院就学,一九二九年,于学期中向院方告假,到句容宝华山受具足戒,圆戒后仍回佛学院就读,一九三一年毕业。继而偕同甫自常熟兴福寺法界学院毕业的苇舫法师,二人负笈远赴北京,考入了柏林寺的“柏林教理院”。柏林教理院是太虚大师创设的“世界佛学院”的一部分,设有华日文系与华英文系,雪烦与苇舫读的是华日文系,与尘空、本光等为同班同学。一九三一年东北“九一八”事变,翌年华北情势紧张,经济萧条,教理院经费来源困难,不得已宣告停办。这时苇舫随著法舫、尘空到了武昌,而雪烦则与华英文系的同学苇宗、柚庐二人,在北京一同考入韩清净居士主持的“三时学会”,专修法相唯识之学。数月之后,雪烦患了急性阑尾炎,住入协和医院开刀,手术做的不清洁,曾三次剖腹截肠,而伤口终不愈合,人也拖的瘦弱不堪。他的剃度师煜华和尚得知,写信托请苇宗送他回江苏,先到泰县光孝寺住下治病。时光孝寺住持是柏林教理院前院长常惺法师,他留下雪烦,为他延医治病,伤口逐渐愈合。
一九三四年,雪烦与竹林佛学院同学东初法师,同到常州天宁寺挂单,住禅堂参究向上一著,在天宁寺住持证莲老和尚指导下,于禅定工夫植下根基。翌年参学期满,与东初同受镇江焦山定慧寺住持、焦山佛学院创办人智光老和尚之聘,到佛学院任教。雪烦任堂主及佛学院教务主任,授语文课程。一九三六年,雪烦与东初二人,同受智光、静严二位法师传法授记,成为二位法师的法子。客堂奉命挂牌,以雪烦为定慧寺第一监院,东初为第二监院。同年智光老和尚退居,静严法师继任住持,及兼任佛学院院长。
出任住持编辑本段回目录
定慧寺 |
一九四〇年,定慧寺住持静严法师退居,由雪烦继任定慧寺住持,兼任佛学院院长,东初担任副院长。在二人协力规划下,佛学院重行复课,并礼聘芝峰、现月、明性、茗山等诸法师讲授佛学,复聘请得大学教授三人,增授哲学、物理、自然等科,三数年间,佛学院声誉日隆。此外,雪烦并开始整修定慧寺,在东洲芦滩雇工割芦开垦,增加粮食生产,以维持道粮。一九四五年抗战胜利,翌年初夏,太虚大师以“中国佛教整理委员会”主任委员身份,委托焦山佛学院代办“中国佛教会务人员训练班”,集九省三市优秀僧侣一百二十余人于焦山,实施行政工作训练。教务工作由芝峰法师主持,庶务工作由东初法师担任。而雪烦法师则以住持身份予以指导。
一九四五年八月,太虚大师抵焦山主持训练班结业典礼,对雪烦、东初二师慰勉有加。尤其是训练班人员的膳宿及教学开支,全由定慧寺负担,故对于雪烦法师一再表达谢意。退居住持智光老和尚山居静修,他和太虚大师于清末宣统年间,是南京祗洹精舍的同学,两老见面,欢喜无限。
一九四六年十月,雪烦法师的住持两届任满,传法于茗山、戒证等四人后,他自住持位退居,由他的法弟东初法师,继任定慧寺住持兼佛学院院长。雪烦法师退居后,未几复受常州天宁寺住持、兼常州佛教会会长敏智法师,及清凉寺住持果根和尚的联名聘请,请他接任了常州清凉寺、及上海的清凉寺下院两寺住持。
苦修弘法编辑本段回目录
茗山法师 |
一九六六年文化大革命开始,雪烦由铁道兵团被递解回原籍泰县,下放到农村劳动改造。过著比修铁路更艰苦的生活。亏得他修持功深,他以为这一切折磨,都是修行的增上缘。他以对宗教的信心和毅力,渡过了苦难的十年。“十年动乱”过去,雪烦老和尚已是望七之年。一九七九年,中国佛教协会会长赵朴初居士到江苏视察,想到了曾住持焦山名刹的雪烦法师。在赵朴初居士的安排下,雪烦法师出任江苏省佛教协会的驻宁副会长,在南京处理会务。一九八二年,中国佛协在南京栖霞山成立“僧伽培训班”,赵朴初居士任班主任,请雪烦法师任顾问。他乃积极的协助副主任茗山法师(他的法子),从事培训僧材的工作。雪烦老法师在僧伽培训班时,他亲自编写讲义,在班上讲授丛林基本知识课程。一九八四年,培训班改为“中国佛学院栖霞山分院”,雪烦老法师担任院务委员会副主任,他仍十分积极的协助副院长茗山法师,培育僧青年。
一九八四年底,雪烦老和尚与圆湛法师,受到香港鹿野苑法宗、达道二位法师的邀请,赴香港讲学,他海外的许多弟子,都到香港去看他。一九八七年,他受到台湾佛光山开山宗长星云法师的邀请,到美国洛杉矶的西来寺,参加了西来寺落成典礼和传戒法会,及世界佛教友谊会的年会。星云法师是雪老早年主持焦山佛学院时的学生,对雪老恭敬及照应备至。
自一九八四年以后,雪烦老和尚最后的十年生命中,先后担任过中国佛教协会理事,江苏省政协委员,江苏省佛教协会常务副会长兼秘书长,南京市佛教协会会长,南京市政协常委,江苏省红十字会理事,以及南京栖霞山寺名誉方丈等职务。一九九〇年以后健康逐渐衰退,一九九四年七月五日,在南京舍报往生,世寿八十六岁,僧腊七十二,戒腊六十六。
守护国宝编辑本段回目录
瘗鹤铭 |
1937年冬,日寇侵占镇江前夕,焦山定慧寺监院雪烦法师预料到焦山沦陷后,日寇必定会来抢掠《瘗鹤铭》碑。雪烦法师便和寺里的太老和尚德竣共商保护措施。德竣老和尚能书能画,对瘗鹤铭素有研究,写过考证文章。在德竣的支持下,雪烦带领寺中的一位职事僧,将耸立在伽兰殿南边的《瘗鹤铭》慢慢放倒,把铭文的一面倒置朝下,移藏至大雄宝殿后面的一个偏僻处的乱瓦碎砖堆中。
在日军占领焦山前已避居于和畅洲的雪烦法师,看见焦山方向升起的冲天大火和滚滚浓烟,痛心疾首。但是他更关心的是国宝瘗鹤铭的命运。1938年春节期间,雪烦法师冒着生命危险,从和畅洲乘小舟回到定慧寺后,悄悄地到大雄宝殿后面的乱瓦碎石旁仔细察看,当他未见到任何破坏的挖掘痕迹,又见到瘗鹤铭仍在砖瓦堆中时,这才放下了心。
日军自从雪烦回山后,常向他百般威胁利诱,定要他说出瘗鹤铭的下落。为了摆脱敌人的纠缠,雪烦法师回答说:“《瘗鹤铭》碑已被国民党军队拆走,现在何处,不知道!”雪烦法师同时也要寺僧们这样来回答鬼子的追问。异口同声的回答使鬼子无可奈何。
抗战胜利后,雪烦法师才将埋入瓦砾堆中八年之久的瘗鹤铭碑挖出,国宝重见天日,雪烦法师功不可没也!雪烦和德竣二又合计了一番,便在华严阁西面,陆游石刻下面花墙内砌一碑亭,将瘗鹤铭安置于此。太老和尚并为雪烦法师用白果树板代制了铭文的复制品。解放后,瘗鹤铭移置嵌立于名闻天下的焦山碑林内,并筑亭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