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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弊蔓延全球，论文工厂生意红火
——从弗吉尼亚到马尼拉追查花钱买论文的踪迹 托马斯·巴特莱特 著
吴万伟 译
论文订单越来越多。哲学系学生需要一篇马丁·海德格尔的论文，医学院学生需要一篇有尊严地死亡的论文，工程系的学生需要有关电动车的论文。
一个屏幕又一个屏幕、一篇又一篇的作业，一次能接到几百篇生意，一个学期有数千篇论文交易。买论文的学生来自世界每一个角落，涵盖从社区学院到常春藤名校的所有学科。有人想买十页的论文，有人则径直要求整篇学位论文。
这就是从论文工厂内部来看论文的景象。《高等教育记事》记者在过去六个多月里，在论文工厂的现任和从前作家的帮助下，深入调查论文工厂，追踪订单、审查记录、接触客户。该公司的名称是“论文作家”，专门出售所谓“按客户要求订做的文章”，也就是说公司作家按学生每页多少钱的具体交易条件来写论文。这些论文和从网络数据库中下载的论文不同，追查抄袭的软件根本无法识别出来。
人人都知道论文工厂的存在。让人吃惊的是它们已经变得如此复杂和国际化，更不要提它利润丰厚了。
在从前，你或许可以在学校书店附近发现一论文工厂，里面挤满了从前的学生。现在你会发现论文工厂都在网上，实际的写作任务可能是由马尼拉或者孟买的人完成的。正如许多美国公司把生产任务外包出去一样，许多美国学生非常愿意把功课外包出去。
如果论文工厂数量的指数级增长是一种标记的话，现在的问题已经变得越来越严重了。但究竟谁在经营这些工厂呢？购买这种服务的学生对自己的行为会说些什么呢？
上谷歌输入“买论文”。最先出来的搜索结果就是最佳论文公司，它们的口号是“为学生提供自1997年以来的原创论文”。这是个非常具有专业化色彩的网站，各种附加功能一应俱全:现场交流，耀眼的图表和对服务交口称赞的学生照片等。“最佳论文”承诺“按客户要求而写的高质量论文”，公司的作家都是拥有硕士或者博士学位的人，每页的价格从$19.99到$42.99不等，价格高低取决于要求交货的时间长短和论文写作的难度。
要订货的话，你需要说明作业要求，论文长度（多少页），交稿时间等。然后输入信用卡号码，几天后，论文就出现在你的邮箱里。你只需要把名字写在上面，交给老师就行了。轻松搞定。
但在这幕后发生的事情，就是另外的故事了。
网站上留下的地址是在弗吉尼亚莱斯顿（Reston）。结果发现那是一家公司的地址，该公司允许客户租用“虚拟办公空间”，换句话说，他们可以宣称在某个地方，实际上根本不在那里。最佳论文公司曾经使用的地址是一高档购物中心的快递公司地址。尽管最佳论文公司的电话号码使用的是波士顿区号，但那电话线是在一家公司注册的，该公司允许客户通过网络把电话转交给世界任何地方。
同样的联系信息出现在形形色色的其他论文工厂网站上，它们的名称有“加急论文”、优秀论文、最佳学期论文等。所有这些网站都是由全球研究公司（Universal Research Inc.）也称为“最佳论文公司”经营的。该公司的“美国/加拿大总部”，按照另一家网站的说法，是在弗吉尼亚州的赫恩登（Herndon）。论文作家的代表告诉记者该公司的北美总部是一座7层的大楼，有附属车库和服务生泊车。
这纯粹是撒谎。如果你开车来到这个地方，会发现这是一个非常普通的郊外之家，有精心修剪过的草坪和两个车位的车库。这家的主人是维克多·格瓦拉（Victor Guevara），他自2004年买下这所房子后就一直收到莫名其妙的邮件。比如，最近收到的一份日历上面写着“游览乌克兰城市”，上面有敖德萨和雅尔塔等城市的著名建筑物的照片。但是，不是所有的信件都这么友好。有一次，一个警察带着一位来自印度的人前来造访和投诉，此人说他没有收到论文作家公司（Essay Writers）答应的稿费。格瓦拉先生向警方解释说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人在说些什么。
那么，为什么有人在美国所有地址中单单选中格瓦拉的地址呢？他也不知道，但是他有一套理论。他说在买这所房子之前，一个名叫奥尔加·米兹克（Olga Mizyuk）的妇女住在这里了一段时间。从前的房主也是格瓦拉的朋友之一让她免费租住，因为她运气不好，而且她答应教他俄语。格瓦拉相信所有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可能都和米兹克女士有关。
这个故事并非天方夜谭。弗吉尼亚州把奥尔加·米兹克作为全球研究公司（Universal Research LLC）在2006年成立时的代理人之一，虽然这个注册已经过期了（现在在弗吉尼亚登记的是另一个代理人的名字） 。该公司曾经在内华达州注册过一段时间，但在那里也过期了。按照州记录的说法，内华达公司的经理是尤利·米兹克（Yuriy Mizyuk）。格瓦拉记得米兹克女士提到有个儿子名叫尤利，这难道都是巧合吗？
在马尼拉招聘员工
不管是上班时间还是周末，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只要给该公司的任何一个号码打电话，你都可以得到回答。电话那头很可能是一个名叫克里斯托尔（Crystal）或者斯蒂芬尼（Stephanie）的女士。她说的英语不太自然，口音很重，一般不会透露公司的主人是谁或者公司在哪里等信息。她说话非常客气和礼貌，但你若想打听消息很可能一无所获。
如果再三追问，克里斯托尔或者斯蒂芬尼会让打电话者找名叫雷蒙德（Raymond）的经理，但雷蒙德几乎总不在办公室或者忙着做其他的事。几个星期的电话尝试后，《高等教育记事》的记者终于联系上了雷蒙德,但是还没有来得及提出任何问题，他就把电话挂断了。
虽然公司管理层似乎不愿意公开宣扬，但熟悉内幕的消息灵通人士往往能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论文作家似乎最初是创立于乌克兰首都基辅。尽管公司宣称自1997年开始经营，其网站只是在2004年才出现。2007年，它在菲律宾开设了办事处，在那里以综合业务处理平台（Uniwork）的名义运作。
公司的客户服务中心位于马尼拉市区一部分的马卡提市（Makati）金融区的勃艮第公司大楼（Burgundy Corporate Tower）的17层。正是在这里，业务员接收订单和回答大学生的问题。公司在16楼还有一个套间,市场营销和电脑部的工作人员在那里推广和维持网站的运营。其中包括确保学生在寻找订购论文的时候，其网站能够出现在谷歌搜索结果的第一页上。（他们这方面做得非常出色，最近三次搜索“买论文”，两次都是论文作家网站在第一位）。其中一个雇员把自己描述为Uniwork的高级搜索引擎最优化专家, 在她的Twitter上发帖宣称该公司招聘论文作家、网页制作员、链接专家。
该公司的有些作家在马卡提市办公室上班。论文作家公司宣称拥有200名作家，如果把自由作家也算上的话，这或许是真的。按照从前作家的说法，在办公室上班的人有十多个，据说他们每页论文可以得到一美元到三美元，比美国作家每页二十美元到三十美元的报酬少多了。该公司现在正广告招聘更多的作家，自我吹嘘说是“论文写作行业里最值得信赖的专业写作公司。”
很难准确地搞清楚谁在经营论文作家公司，但是尤利·米兹克的名字一再出现。米兹克出现在论文作家网注册域名的联系人名称, 这个网站是公司的作家登陆以获得作业的网站。元月份有一场针对尤利·米兹克和全球研究公司的官司，原告是一家讨债公司，曾多次通过电话或者电邮联系他都联系不上。客户服务中心的代表宣称从来没有听说过米兹克。
按照了解公司内幕的消息人士的说法，位于马卡提市办公室的公司安装了监控探头。据说这些摄象机把视频发回基辅，让乌克兰人监督菲律宾员工的活动。这个提供消息者还说米兹克定期来到菲律宾，描述这个人个子矮小，头发稀疏，戴着黑边眼镜，“他看起来就像哈里·波特，最坏的那种哈里·波特。”
应聘的作家
论文工厂的作家往往是匿名的，收入很微薄。有些人每个星期能炮制出来十篇或者更多的文章，一年能炮制出数百篇。他们撰写论文每页可以赚几美元到四十美元不等，价格高低主要看公司和论文科目。有些自由作家具有研究生学位，可以写出流畅的一流的好文章来。有的人连大学本科学位也没有，英语水平也很有限。
詹姆斯·罗宾斯（James Robbins）是优秀作家中的一员。罗宾斯现在30岁，开始为论文工厂写作来帮助他完成得克萨斯州博蒙特市拉玛尔大学（Lamar University）的学业。在毕业后，他继续干这行了一段时间，然后以论文先生的名义开办了自己的公司。在写了几百篇学术论文后他发现的情况是自己特别擅长干这一行，他写得快，而且论文往往得高分。他说“我可以一个小时写出十页，这根本不算什么。”
他最近的演出是为论文作家公司写的。他的客户中包括像宾夕法尼亚大学这种名校的学生，他写过一年级新生的小论文也写过更长更复杂的论文。像所有论文作家的自由作家一样，罗宾斯先生用密码进入网站了解公司订单。如果发现自己感兴趣的任务，就选择“接受订单”按钮。他记得“我曾经选了二三世纪的基督教的话题，我甚至不知道它的意思是什么。我得从维基百科中寻找。”
多数论文工厂宣称他们只提供“范文”，学生并不真的把他们购买的东西直接交给老师。曾经获得法学学位现在读医学院的罗宾斯先生明白这个说法是不真实的。他说在有些情况下，客户忘记把自己的名字写在论文上面就把它交给老师了。虽然他自豪于这些年来写出来的这么多论文，但他对购买这种服务的学生一肚子看不起。他说“这些孩子靠父母的钱来上学，我拿他们父母的钱，他们自己什么也学不到。”
这也正是查尔斯·帕蒙特（Charles Parmenter）的看法。他为论文作家公司和另一家公司工作，几年前辞掉了这种工作。“如果有人想说这是不道德的，啊，是的，不过，我并不会因此晚上睡不着觉。”他注意到，虽然如此，他还是感到紧张，如果妻子知道他在做的事情后会做出怎样的反应。结果，她根本不在乎。
现在五十四岁的帕蒙特曾经是警察局官员和律师等不同的职业，他开始写论文是因为他需要钱，他知道能做得好。他为护理专业和商学院学生写论文，也写过一些英国文学方面的论文。他说他的主要问题是论文质量太高了。“人们回来找到我说这论文写得太好了，我的教授不相信这是我写的。我只好再把它改得糟糕些。”
低廉的报酬最后迫使他放弃了这个行当。生意最好的时候，他每月进账一千美元。有几个月，有五百美元左右。他估计写了几百篇论文，所有的论文他都保留着，虽然多数他都不记得了。他说“这些东西写得太多了你就容易搞混了。”
帕蒙特和罗宾斯先生都生活在美国。但是为论文工厂写作的作家越来越国际化。登录论文作家网的多数用户是印度人，按照 跟踪网络交通痕迹的公司Alexa的说法。比如威斯康星大学的学生往往不知道他从网上订购的论文可能是另外一个国家的人写的。
比如尼日利亚。保罗·阿休（Paul Arhewe）住在该国最大的城市拉各斯（Lagos），在2005年他开始为论文工厂写论文。那时，他还没有自己的电脑，只能在网吧里进行研究和写作。现在他是一家报社的在线编辑，业余时间仍然写这类文章。在过去三年里，他为美国和英国学生写了200多篇论文。在网络聊天的时候，阿休先生坚持说他做的工作不是不道德的。“我相信这是另外一个学习聪明和勤奋的学生的方法。他说，只有懒惰的学生才会交给老师买来的论文。
阿休在另外一个论文工厂骗了他几百美元后开始为论文作家写文章。虽然有这个事情，他仍然对这个工作很满意，并没有抱怨报酬问题。他一个月写论文可以赚一百到三百五十美元。虽然不是很大一笔钱，但是在尼日利亚这样一半以上的人口生活在每天不足一美元的国家，这样的收入也不算少了。
拉各斯大学拥有硕士学位的阿休写过研究论文和学位论文在市场营销、经济学、心理学、政治学。虽然他的英语不是很好，但是可以通过老师的审查，对客户来说已经很好了。阿休说“我很高兴做自己喜欢做的事，而且还可以得到一些报酬。”
写学位论文
论文作家公司的有些客户是大学新生，他们错字连篇、语法错误百出的订单是一种标志，说明他们连最基本的写作技能都没有。但是除了这常见的怪异情况外，并不缺乏高年级学生购买学位论文或者研究生购买硕士博士论文的事情。
比如，一个客户声称自己是麻省理工学院航空航天工程方面的博士生。他或者她（订单上没有名字）有兴趣购买一份200页的博士论文。该生说论文必须“符合学术规范”，必须包括格式要求和笼统的大纲。随订单上还附有从 MIT网站上直接拷贝下来的博士论文要求。该生还建议核心领域应该是“飞行器控制的静态和动态稳定性”。
按照麻省理工学院航空航天系学生服务处主任巴巴拉·莱克娜（Barbara Lechner）的说法，这种描述和他们系研究生的要求是一致的。在最初的采访中莱克娜还说她要把这事通报给系里的其他人。但几周后，她说上面有人告诉她不要对《高等教育记事》的调查做出回应。
该系的系主任伊恩·瓦茨（Ian A. Waitz）说考虑到论文题目的高度技术性，他不相信这是真的，一个研究生怎么会花钱请另一个人来研究和撰写博士论文。他说“这肯定是有人搞鬼，”虽然他不敢肯定为什么有人伪造这种订单。不过，像莱克娜一样，瓦茨承认采访的话题和该系的研究生不相称。
未来的航空工程师不是唯一把论文外包出去的人。美利坚大学法学院的一学生订购了一篇“隐私法”课程的学期论文。她没有在订单中写全名，但确实提供了两个教授中的一个名字斯蒂芬·拉德克（Stephen I. Vladeck）。拉德克马上就从论文的描述中辨认出这名学生的名字。他非常惊讶和失望，因为他曾试图帮助那些有困难的学生，曾经给她谈论过论文方面的事情。拉德克先生说法学院“有特别的义务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出现。”这个学生从来没有真的交论文，这门课她的成绩是“未完成”。
论文作家公司试图隐藏客户的身份，甚至论文作家也不知道是为谁写的。但这些努力并不总是成功的。有些学生无意中包括了个人信息，当他们向网站上传帖子的时候，直接在订单下面签上自己的名字。
杰西卡·迪尔（Jessica Dirr）是北肯塔基大学传播系的研究生和论文作家的客户。她请公司写她的论文“出生时就有差别：象征性夸耀和希腊双胞胎”。迪尔女士说她在网络上寻求帮助，因为大学的写作中心没有多大作用，因为她对于引用规则不是很熟悉。她描述说论文作家主要是做了校对的工作。“他们提出了一些建议，我采纳了他们的建议。”不幸的是，该论文“没有达到教授希望的水平。”
米基·塔玛（Mickey Tomar）为论文作家公司支付了一百美元请求写一篇新约全书课程的耶稣基督寓言的论文。塔玛先生是麦迪逊大学哲学和宗教系的大四学生，他在为自己花钱让别人写论文的做法辩护时说，这就像公司把生产任务外包给他人。“像在大学里的很多人一样，你没有时间做这些方面的研究，我希望找到一个写作高手帮我这个忙。”
尼克尔·柯西（Nicole Cohea）花了190美元购买一篇关于多芬香皂（Dove soap）广告战略的10页论文。南密西西比大学传播学大四学生柯西女士在订单中写到她希望公司“在我已经写的东西上做一些修改。”她提供了论文大纲希望作家“在开头添加朗朗上口的名言。”
当被问到花钱请别人写论文是否不对时，柯西回答说“当然不对了”。但是她说她没有打算把它作为自己的论文上交。她只是计划从中得到一些启发。她对论文作家提供的论文并不满意。她说，该论文似乎是非英语本族语的人写出来的。她说“我敢肯定它是亚洲人写的，从语法和用词上可以看出来。”
詹姆斯·克利（James F. Kollie）写了题目是我的博士历程的零星更新的博客，其中记录了他在瓦尔登大学攻读博士学位的过程。最近他从论文作家那里订购了论文中有关文献综述的部分“战后发展中国家的政治经济私有化”。在订单中他解释这个综述需要集中在失败了的私有化努力。
克利生在接受采访中承认他向论文作家订购了论文，但他说这和他的毕业论文没有关系。相反，他说这是他在进行的关于网络写作服务的另外一项研究的一部分。当被问到他的大学是否知道这个项目时，他回答说“我没有时间接受采访了”，匆匆挂断了电话。
监督抄袭
有些大学，尤其是波士顿大学曾做出努力要关闭论文工厂，揭露工厂的客户。包括弗吉尼亚州在内的一些州已经制订关于著作权方面的法律，认定出售大学论文是轻罪。但是这些法律很少付诸实施。即使打官司，也很难处罚海外的论文工厂经营者。
那么，教授该怎么办呢？英国伯明翰城市大学的计算机系讲师托马斯·兰卡斯特（Thomas Lancaster）写了一篇关于抄袭的学位论文。他和同事写了一篇关于所谓合同诈骗的网站的文章,该网站让作家对学生的论文投标。他们的文章最后得出结论说因为几乎从来没有任何确凿的犯罪证据，抓住和惩戒买论文学生只是例外的情况。
在研究中，兰卡斯特发现购买论文的学生倾向于是固定的客户。尽管有些可能是有压力下或者万般无奈下的选择,但多数人清楚地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他说“你将看看学生在老师布置作业后几个小时后就将论文订单发出去了，这意味着他们从一开始就打算作弊了。”
他的建议，他自己在做的事情是坐下来和学生交谈，询问他们交上来的论文或者设计。如果他们一脸茫然，一问三不知，很有可能他们根本就没有读书，更不要说自己写论文了。
苏珊·布鲁姆（Susan D. Blum）建议布置一些无法很容易由别人完成的论文，比如谈谈个人对于当天的课程的感受。圣母大学人类学副教授，刚刚出版有《我写的：抄袭和大学文化》的布鲁姆也鼓励教授们在学生写论文中间保持和学生的联系，虽然她承认如果班级规模很大这样做很困难。
不过布鲁姆指出了更更本的问题。她认为教授和大学管理者的工作存在问题，他们应该向学生讲解大学是什么，学习的真正意义，不能把论文写作看作获得学位道路上的无意义的障碍。她说“为什么他们需要经过学术研究这个过程？我们需要把这个意义传达给他们。”
曾经从论文工厂购买新约全书课程论文的哲学和宗教系学生塔玛先生仍然认为学生不应该进行自己的研究。但是在他从论文作家那里买到的论文没有达到自己的期待后还是表达了对于论文工厂的不满。他抱怨说公司退回了30%的论文价格。结果，他有了某种顿悟。塔玛先生说“我就像个傻瓜，你知道的，我要自己写这篇论文了。”
【译自：“Cheating Goes Global as Essay Mills Multiply From Virginia to Manila: on the trail of papers for cash” by Thomas Bartlett
http://chronicle.com/free/v55/i28/28a00102.htm】
译者注：有兴趣的读者请参阅相关文章“学期论文艺术家”（光明观察http://guancha.gmw.cn/content/2008-11/14/content_859335.Htm）。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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