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思想,开放教育编辑本段回目录
除更换了外置天线、搭配了最新的iOS4.2.5系统外,C版和W版iPhone 4在硬件配置、外形以及具体功能方面几乎没有区别。
记者在采访中了解到,美国刚开始发售C版iPhone 4,某电子商务网站上就有多个卖家声称可以代购。一家号称可从美国直邮全新未开封C版iPhone 4的卖家表示,16G的售价6599元;32G的售价7399元。销售记录显示,该店自2月10日以来已售出近30部C版iPhone 4。另一家代购店近几天也已售出十余部。
83岁高龄的Marian C. Diamond女士在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从教50年了。她所授的解剖学课程深受学生欢迎,虽说她上课的教室是学校最大的教室,能容纳736人同时上课,但还是一位难求。
她常用一个色彩斑斓的冒盒作为自己的开场。一身得体的外套,外加一条般配的围巾,头发扎成发髻状,手戴胶乳手套,Diamond教授揭开盒子,盒子里的东西是:人的头骨。头骨存放在酒精中,她说,“因为酒精能保存大脑,需不需要我解释得更详细啊?”学生们都笑了起来,这就是她的课堂导入,Diamond教授对课程游刃有余。
Diamond教授同时也是网络教学红人。她的解剖学课程视频《生物学综合教程131教室》,在YouTube的浏览次数接近150万次,可供任何能上网的网友观看。世界上一些著名学者也会登录观看,完全免费。你也可以点击观看耶鲁大学经济学家Robert Shiller教授关于房价指数的视频,或者John Rogers教授关于诗人米尔顿(Milton)的讲解视频。而MIT(麻省理工学院)独一无二超级明星学者肯定是Walter H. G. Lewin了,为了证明摆钟的摇摆末端加了物体(实际上是Lewin教授自己)摆钟也不会走快或走慢。他会选择飞越教室来证明。
自从MIT决定公开自己的课程资源,十几年过去了。MIT开放课程活动通过提供免费网络教育资源(包括播客、演讲的视频、教学大纲和可自由下载的教科书)引领“开放教育资源”活动走向未来。该运动同样也将高等教育传统的教室教学中解放出来。
伊萨卡S+R(学习+研究)研究经理Roger C. Schonfeld表示说,“现在,每个人或多或少都在利用 ‘开放教育资源’”。该组织提供非盈利服务,旨在为学术机构提供研究和教学的技术支持。
如果大学的任务是创造知识(通过研究)和传播知识(通过教学和图书出版),那么想象一下:通过一种方式(开放教育资源)将知识传播出去是多么完美的事情。并且显而易见, 对大学创造自己的品牌也是大有裨益。
开放大学,一所位于英国的从事远程教学的教育巨头,因其开放性课程而频被公众提及。其在苹果公司专门提供免费学术机构课程和其它收费资源的网站——iTunes U上的下载次数名列前五。有超过1千6百万的网民登录过开放大学网站下载免费课程视频,而这其中有89%的网民是非英国人。开放大学副校长Martin Bean说道。大约有6000学生在开始学习付费课程之前,会先接触和学习免费课程。
iTunes U12月份下载量超过了历史高点达到一亿。
毫无疑问,开放教育资源开创了高等教育的先河。
那么,十年过去了,它又教给我们什么知识了呢?
这可不是一个简单而又无聊的问题。
网上开放课程的资源可能是免费的,但是想要把它们传到网上就没那么简单了。William and Flora Hewlett基金会,作为开放教育运动的主要财政支持者,在过去8年时间里已经花费了1亿1千多万美元的资金,其中有1千4百万支付给了MIT(麻省理工学院)。想要再现教育场景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MIT(麻省理工学院)提供的1975个课程中只有33个有上课的录像,其它上百的多媒体材料仅仅只是模拟场景和动画。剩下的就是纯粹的文档:教学大纲、课堂笔记、阅读书单、课堂知识理解相关问题和课后作业。
耶鲁大学,依靠Hewlett提供的大部分资金,已花费了3万到4万美元用于将课程传到网上。这其中包括支付给电视录像制作人、字幕书写者和Diana E. E. Kleiner—她负责耶鲁大学开放课程—所说的“质量保证”的费用。到明年秋天,耶鲁大学将实现自己的既定目标,上传36个课程,并且耶鲁表示将上传更多的课程。
Schonfeld先生估计,在过去十多年时间里,对开放教育的投资业已有1亿5千万美元,并且其它渠道的资金将来也会投资于此,这其中就包括来自比尔和梅林达盖茨基金会(Bill and Melinda Gates Foundation )的8百万投资。
但是Hewlett Foundation现在的想法不仅仅是让开放课程能免费获取那么简单。在二月的一封写给资金受让人的信中,该基金会表示当前的金融环境迫使其不得不从2008年开始增加了40%的资金投入以加强竞争性。Hewlett基金会将更加孜孜不倦的追求自己的既定目标,“使所有人都有学习知识的机会,提高教学和学习效率。”
我们认为开放教学资源的教学模式是提高教育行之有效的最好方法,我们乐于见到该形式持续不断的增长和扩大。”Victor Vuchic说到,他具体负责Hewlett基金会开放教育项目。“我们非常想看到教学数据得到整理收集,这些资源得到更有效利用,我们也非常欢迎新的学习模式的出现。”
Vuchic补充说Hewlett基金会对跟踪和分析谁正在使用该资源,该开放教育模式又是如何加强学习和如何改变未来的教育模式的项目非常的感兴趣。
受教育者
麻省理工的老师总是津津乐道他们在网上收到的一条关于《固态化学入门》教学视频的评论,“我从这些视频和其它的课程资源中学到了相当多的知识,真的很感谢你们能将它们传到网上。”这为老师仔细查看了下该评论的来源,是比尔盖茨发的。(真的是他发的。)
像微软公司前主席—盖茨先生这样的受众其实不是麻省理工真正的目标群。其最开始的本意是想给老师们提供原材料使他们能站在科研的前沿,特别是在外太空领域。(一些独立翻译团体已将麻省理工的课程翻译成了汉语、波斯语、西班牙语、泰语、葡萄牙语。)
但是只有9%使用麻省理工开放课程的网友是教育者。42%是其它专业已入学的学生,还有43%是像盖茨先生一样的独立学习者。四年前将课程传到网上供网友免费学习的耶鲁大学境况也相差无几,25%是学生,其中大部分是耶鲁在校学生或者是准耶鲁学生;只有6%是教育者;69%是独立学习者。
老师们也有许多感人至深的故事要讲。
Ramamurti Shankar,这位在耶鲁大学从教30余年,广受学生欢迎的教师,说出了自己的故事:他收到了很多的电邮,其中有一封是一位住在距离最近的耶鲁大学校园100英里外缅因州北部的家庭妇女,(“真的真的真的很感谢你的课程,它让我开拓眼界,使我紧跟时代步伐!”)。还有一封是一位来自西班牙的前投资银行家的(“我原来真该学习物理专业的。”)
本学期是Shankar教授他将自己课堂教学录下来的第二个学期了,他表示将课堂教学录下提高了自己的教学水平,这学期,他想努力的活跃课堂的气氛。作为理论型,而非实验型物理学家,他的课堂不是那么的栩栩如生。“我倾向于强调物理法则的传统和精确,”他说,而麻省理工的Lewin教授,可以通过课堂实验展示赢得满教室学生的喝彩。
因此,Shankar教授开始将自己的视频中的教学内容和Lewin的相关课堂进行链接,“由于任何讲解的错误将会影响许多视频学习者,”他说,他现在在课堂上讲解的内容都会先仔细思考,细细揣摩后才拿出来讲。
耶鲁大学的视频都是用单机相机拍摄(即经济又实惠)。Shelly Kagan——耶鲁大学哲学教授——一身黑色Converse牌子的牛仔,正坐在桌子上,双腿交叉,偶尔从桌子上跳下来在教室中踱步。他紧促、生动、令人深思的课堂——课程内容是“死亡”——收到了来自墨西哥、伊拉克、韩国和中国粉丝的追捧和来信。几个月前,他收到一封来自一位正遭受大脑损伤的学习者的来信,该学习者用Shelly Kagan教授上课内容使自己思考从而锻炼自己的大脑。“我认为,并不是每个人都可能会去想15年后,这样的教学模式会产生什么样的效果,”Kagan教授说,“但是就算按这样的规模发展,那也很不错。”
Hewlett和基金会却认为这还远远没够,该基金会一直领跑开放教育事业的发展。
卡内基梅隆大学方式:超越
开放课程支持者承认该课程对自我提高的好处。他们也认为开放教育不仅使学习者有更多的机会接受信息,而且使高等教育更加成功,特别是对低收入家庭的学生和是家庭当中第一个上大学的学生而言。
卡内基梅隆大学教务处副处长兼任信息办公室Joel Smith总结开放教育所面临的挑战时就提到,“如果开放教育是提供给那些业已大学成功毕业的学生,那么免费的视频、开放的教学大纲和读书清单就非常的好。但是如果是给大多数学习者提供高级中等教育的知识,那么,嗯,就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们去做。”
卡内基梅隆大学开放学习课程得到了全体老师、学习研究者和软件工程师们的大力支持,他们共同致力于开发电子课程,旨在提高教育体验。到目前为止,已上传10套完整课程,其中包括:逻辑学、统计学、化学、生物学、经济学和法语。每门课程大约花费了25万美元。卡内基梅隆大学现正与社区大学合作,继续开发另外4门课程。他们希望用三年的时间,在网络教学的指导下,能将学员的通过率提高25%。
开放资源教学的潜在学习者是刚步入大学的学生,Smith博士描述他们是“一群先前对大学知识没有多少了解的人,在他或她的自主学习经历中很少或者说几乎没有成功的经历。”
其工作原理是:虚拟仿真课堂、实验室和指导源源不断提供学生学习情况的回馈,而这些回馈信息放过来又能帮助学生顺利学习下去。一步一步跟踪学生的学习进程,然后这些跟踪材料又用于提高课程质量。几份研究报告均显示当学生学习的课程如能在网上开放课程资源中找到的话,学生学习整个学期的内容只需要原来一半的时间。更多的学生也会更专注于自己学习的课程 。Smith博士表示,“我们现在有技术使我们回归到我们知道的最好的教育体验中去: 个性化、参与互动。”
然而,独立学习的学生可能会意识到:就算他们现在能理解所有的课程和做出所有的练习,但是他们也没有分数或者结业证明。和所有的开放课程一样,只有当学生在某一个能授予他们结业证明的大学登记入学之后,他们的开放课程学习才可能获得自己想要的学分。
而正因为此,就使许多学生得不到他们自己想要的官方认可的证书了。
Kevin Carey,一个华盛顿教育研究机构政策司司长,他就在网上学习了Kagan教授的课程,他也非常喜欢这门课。但他在2008年《 内部高等教育》(Inside Higher Ed)上发表的一篇文章称:“我现在对耶鲁唯一感到有一点遗憾,很小的一个遗憾,但是很重要,就是想让耶鲁给我所学的课程一个分数。”
他不仅非常乐意奉上作业中布置的三篇论文,获得一个分数,他也很愿意为此给耶鲁所做出的劳动支付报酬。如果分数够高的话,他也希望自己因对死亡的重新理解而获得学分,“一个我能申请的学分,就如我希望的那样,一个通往获取耶鲁大学学位的学分,或者任何愿意录取我的高等学府或机构并给我发学位的学分。”
这恐怕不会出现,在耶鲁大学开放课程使用规定条款中明确规定不会授予学分,也不会授予学位或任何结业证明之类的证书,开放课程不提供任何直接接触教师的平台,开放课程,换句话说,只是严格的提供给“想要学习的学习者,”该校网站规定, “开放课程的目的不是复制耶鲁大学教育模式。”
Carey先生的观点是,当一个学校愿意与大众分享其课程之时,是否确保学生学习了该门课程并给该生学分或学位的相关证明方面的工作是耶鲁大学的权利,而耶鲁大学选择了严格限制。
伊萨卡S+R(学习+研究)中心Schonfeld先生很同意上述观点,他表示,“毫无疑问的说,打破成规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但是总会有很多不可能坐在教室里听课的人,他们站在窗外,踮起脚尖,翘首往教室里面看,看看里面到底在讲什么,但是就算这样,他们也不可能像那些业已录取、能获得学校学分的学生那样坐在教室中听老师讲课。”
维基新世界
开放课程是典型的最新“破坏性”技术的范例,从广义定义来讲,该技术指某天一项技术革新改变了一项产品或服务,常常是颠覆性的改变。Craigslist通过免费分类广告改变了报纸。音乐产业由于iTunes将专辑中的歌曲按每首99美分的价格在网上出售而使音乐产业专辑销售遭遇滑铁卢。
一些人设想能出现这样一个情景,在该情景中,网络提供大量的指导性课程材料,比如像视频或互动环境,学生在他们方便的时候,就在网上学习这些材料,那样学生就不用或者可以减少去教室的次数。“在这种按需求学习的环境中,学生们也禁不住就会想,‘我们真的就需要像其他500个学生那样准时8点钟出现在讲授心理学的101教室吗?’”Schonfeld先生说道。
有一些学校已经着手解决这个问题了。加州州立大学奇科分校为了缓解教室过度拥挤的情况同时也为了测试电子学习系统,原本一周两次的心理学课程现在改为一周一次,还有一次自己在网上学习。
Schonfeld老师认为教育四部分(课程设计、课程讲解、学分授予和学位授予)之间其实可以相互分割进行。“以前,这些部分都在一套教育系统中进行。”这四个部分是否还需要捆绑在一起?抑或可以分开一两个单独进行?
Edupunks—一个新词,指DIY(自己动手)高新技术——其教育者摒弃了传统的教育模式,他们正在试水维基U型教育模式,该模式将许多院校开放课程材料与学生之间的互动组合在一起。Neeru Paharia,哈佛商学院博士,九月的时候与四位来自开放教育领域的朋友创办了P2P(P2P又被称为“点对点”,“对等”技术,是一种网络新技术,依赖网络中参与者的计算能力和带宽,而不是把依赖都聚集在较少的几台服务器上。)大学。一个完全免费指导,非盈利网站。其主要投资来自于Hewlett和Shuttleworth基金会。
Paharia老师没有像传统的教育学者那样描述这个新鲜的事物,“P2PU是在‘经营’课程,而不是‘提供’课程。”目前,上传了有16门课程,门类众多,有行为经济学、音乐理论学、网际庞克(发匿名电子邮件为乐事的网络迷)文学和“选举运动管理学”( 所有的课程都取得了《知识共享署名许可协议》认可,该协议授予使用者比标准版权更大的知识自由使用权)。Paharia老师表示,目前有几百学生正在利用该方式学习。
P2PU的目的不是说要开发一种学习模式,然后持之以恒的去坚持这种模式。它的目的是“实验和反复”,Paharia女士说,她以前是《知识共享署名许可协议》执行主任。她喜欢谈论一个从经济学中借来的一个词:信号。“获得学位就是一种信号,”她接着说,“是给老板们看的一种信号,表明你的知识已经达到了某个水平。”最根本的是:Paharia女士认为学位根本就是无关紧要的东西。P2PU正致力于提出另外一种信号,此种信号能给潜在雇主一种感觉,感觉正在申请职位的这个人是一位很有见地,而且她或他所声称自己所具备的技能是货真价实的——而这可能是一份书面报告抑或是一份网络作品集。
“我们身处新时代,”Paharia女士表示说,“人们奔波四方,但是我们有网络,我们完全有条件冲破过去传统教育的桎梏。”
David Wiley,杨百翰大学教育心理学和教学法副教授,同时兼任P2PU的顾问。过去几年间,他一直推崇“高等教育的解集,”也就是说,将高等教育功能分割化。Wiley博士认为P2PU模式就考虑到了开放教育中缺失的一个重要部分:人与人之间的协助。好比说,当你遇到问题的时候,你可以问谁?“没有人敢说自己看完一本书,一个问题都没有,助教是谁?你的学习小组又在什么地方?”
“如果你正在学习麻省理工学院的开放课程,你是无法知道还有谁在和你学习一样的课程,如何能得到他们的帮助,”他说,P2PU,其实是一个“课程组织者”,它将引导大家展开讨论,但是“你是和其他人一起学习,所以,当你有问题的时候,你可以问你同学中的任何一个。P2PU的核心理念就是将学习该门课程的人用网络的方式汇聚在一起。”
相似的理念在Shai Reshef处也得到体现,他创建了几个网络学习中心,。Reshef先生用自己的100万美元积蓄创办了一所名为人民大学的网络中心。该大学旨在开发其他大学已经传到网上去了的课程,并且该大学的运行依赖于学生相互间的互动,一名学生甚至可以给另外一名学生的论文打分。
问题的关键是选出管理者和懂计算机科学的人才。之所以是这两个职位是因为他们掌握着别人的“生杀大权”。Reshef先生表示他希望能获得办学资格认可,然后还能授予学位。
Reshef先生的计划是“录取任何人,不论是谁,”只要他(她)能通过英语启导课程和具备基本计算机技能,具有高中文凭或同等学力水平,就能被录取。这个非盈利企业目前已录取了3000名申请者中的380人。现正努力通过微型慈善机构——社会网络——来募集资金。 “只需80美元就能让一个学生在人民大学完成一个学期的课程。”
“很多人告诉我们说,‘我们就选你们学校,我不用再选其他的了。’Reshef先生说,“我们就是独一无二的。”他说他曾经收到一封来自加纳的一位年轻人写来的信,他刚刚被我们录取为学员,他在信中就表示说,:“
我感觉我自己现在就像一个特富有的、在美国大学读书的美国人。”这,也许,就是所有致力于开放教育事业的人的最好回报了。
(以下搜集来自网络)
耶鲁大学公开课程:http://oyc.yale.
麻省理工大学公开课程:http://ocw.mit.edu/
斯坦福大学公开课程:http://itunes.stanford.edu/
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公开课程:http://webcast.berkeley.edu/courses.php
卡内基·梅隆大学公开课程:http://oli.web.cmu.edu/openlearning/
ITUNES U 和 YOUTUBE.COM/EDU——通过这两家媒体,可以找到众多录像和录音课程。其中YOUTUBE已有300家大学的200门课程和六万堂录像课。
Academicearth.org——拥有十所顶尖大学,130门课程,3,500堂录像课。同样附有收费网络大学学位的咨询,多为著名学府如哈佛网大等。
Ocwconsortium.org——搜罗了全世界250所大学的13,000网络课程。
教育朋克(Edupunks)如何改变美国高等教育编辑本段回目录
大学教育四重奏的说法过时了。1966年的时候,经济学家威廉姆鲍文和包莫尔断言过,如果想组成恰如其分的弦乐四重奏,就不能删减大提琴手,也无法依靠更快速地演奏来挤进更多的曲目。言下之意,大学教育无法有效地改进现时的格局。
但说这话的时间是在MP3s 和iPods尚未使音乐变得随处自由流淌之前。也是在Google还没有扫秒700万册图书、维基百科还没能创建世界上最庞大的百科全书之前。还是在YouTube Edu 和iTunes U 没有制作世界上最好的大学教授的演讲免费录音和录像前。现在,大学生们建造了脸谱网这个世界最大的社交网站,彻底改变了我们分享信息的方式。几乎是一夜之间,人们可以利用网上廉价甚至免费的资源,以一种新的教育模式来为更多的学生服务。
“互联网可以摧毁任何制造0-1数字产品的工业。”说这话的Jose Ferreira是一家称作Knewton的教育公司的创始人和执行总裁,他认为“互联网是一片最大的原始森林。” 作为一群松散地组织起来的“建筑师”之一,Ferreira所代表的这群人正朝着互联网的原始森林举起伐木锯。第一场战役在2001年的MIT打响, 其时该校同意把课程免费公布于网上。今天你可以找到全部的课程表,讲课笔记,课内练习,测试题,每节课的录像或录音,从物理课,到艺术或历史课。这一宝库已经被5,600,000,000人浏览。其中有遍布全球的在校生,也有校友,有教授,也有纯粹爱好者。“网络的兴起使得散布高质量的材料几乎不需费用,大家都是赢家。”说话人Cathy Casserly是卡内基基金会的先进教育项目的高级合伙人,曾在惠普基金会为MIT的开放项目提供了种子资金。“我们在改变我们历来对待知识的文化习俗,诸如知识如何被分享和谁算是知识的主人。”
不过高等教育就整体而言还是弦乐四重奏。MIT的课程是免费的,但要获得学位,可能最高时需付$189,000。 大学学费从1990年以来比任何其它的商品的涨幅都大。大学生和研究生已经向杰出学生贷款基金举债7140亿美元。曾是世界的头号教育大国的美国现在高等教育普及率沦为第十位。“大学收费贵得离谱,却拒绝承认新技术的种种潜力。” 言者Jim Groom是一位教育技术专家,任教于Virginia的Mary Washington大学。他在博客世界因抨击现有的大学体制而享有赫赫声誉。另一位叫Groom的,是一个烟不离手的,胡子不到五天不刮的人,他发明了一个词叫教育朋克,用来描绘日益高涨的高技术下自己做教育的运动。他在邮件里公开说明“‘教育朋克’是指不顾那些教育机构怎么想,大胆表达自己甚至自绝于自己的职业金融回报的人。”
教育朋克在行动。从风险投资赞助的新公司到哈佛的常春藤墙内,新的实验和商业模式在涌现。有个体户,有教授,也有学生。想看看角色扮演的课堂是啥样子吗?或者几千美元获得的合法学士学位?免费的同伴互助维客大学?这些都已经出现,交响曲的序曲奏响了。
教育2.0的建筑师们预言传统的大学若继续保持四重奏的模式就会被历史抛弃。正像报纸和唱片商店的结局。David Wiley,这位杨 百明翰大学大学的教授在他的著述中写道:“大学如果不去创新以适应周围发生着巨变的世界,到2020年大学就会变得无足轻重了。”
Wiley的话并没有激起太多的反响。他37岁,有五个孩子,耶稣基督后期圣徒教会成员。短短的灰发,戴眼镜,说话轻生慢语,带西佛吉尼亚口音。他策略性利用这些美的一面,成为改革高等教育知识先锋。他指出现在困难的是不把技术应用到课堂。新千年,带着脸谱网和手机,已经做到了这一切。挑战的是捕获技术的潜能去降低所有人的费用并改进他们的学习。
Wiley在互联网的初期就实验了开放教育的内容。在大学三年级,他受雇于母校网站的首任网管,佛吉尼亚的Marshall大学的网站当时正闹资源荒。 “当我意识到一个网络计算器可以让10万人同时使用,我为网站做起Java计算器的开发。”他说。“网上的资料有些不同,一旦付费开发,可以给无数人使用。那似乎是迷人的和现实的值得花余生去为之工作。”1998年Wiley到杨 百明翰大学做教育心理学和技术方向的博士时,他了解到了开源软件计划以及开源操作系统如Linux都是合作开发免费共享的。“我说,‘嘿,这不就是我们需要拿教育资源去干的事儿吗?我们管它叫开放内容好了。’”
今天,“开放内容”是高等教育革新的最前沿。这项运动起源于MIT,扩展到了32个国家的200家大学机构。他们发布的课程登载在开放课件联盟。但是,Wiley指出在认识上还有鸿沟。有的人认为这只是学生作业的辅助资料,但另外的人看法却是,它建造了从播客和YouTube修得公认学位的机制。“我的孩子为何不能在卡内基梅隆大学修机器人制造学,在MIT修线性代数,在哈佛修法学?再进一步,我们为何不能把130门这么修来的学分联合起来申请一个学位呢?” Wiley问道,“还有更多类似的革新将会发生。日益充分的免费内容的提供机构的不断出现只是第一步,接下来就是改变一切我们所知的高等教育的终极游戏。”
Wiley采用几种不同的策略来走近终极游戏。他与人合作创建了免费的非盈利在线公立重点高中,他们从开放的课程里学习,让犹他州的学生再家里完成学业。他是新创立的盈利企业Flat World Knowledge的“首席开放官”。他们雇佣教授写开源的课本免费浏览,付$19.95可以下载,或付$29.95得到有限打印许可。(Flat World 自今年春天得到风险投资后已经获利 $8,000,000。)他也免费提供他的五门课程给任何人,还免费为没有注册的学生批改作业,为他们颁发证书而不是学分。Wiley最近的开放课程新形式是在线的角色扮演游戏。学生被分成需要完成一系列探寻任务的“共同体小组”——被网上的游戏激励的玩家学习共同体。“如果人们都不需要人与人之间的互动,也不想要有人来回答问题的话,那么当初图书馆就不可能演化成大学,”Wiley 表示,“我们大家都明白,开放内容只是第一步而已。”
“开放课程对于自学者来说还是难的,”哈佛商学院的博士生Neeru Paharia说。她的最新的课题计划是建立一个称作“同伴互助大学”的社交网来化解这个难题。印度出生的两位硅谷工程师的女儿Paharia是前麦肯锡的顾问和Creative Commons的早期员工。后者是一家非盈利的创造知识的合法框架让人们分享和重构的公司,无须费用和商业版权出让。2005年,她开创了AcaWiki,免费对学术论文进行众包编辑的机构。现在,她说,她想介入“所有的大学给人们带来的好处:提供清晰的从A到B的路径,提供用户一个有老师有学生的小社会环境,合法的承认你的工作的机制。所以问题就成了,找得到一种方式可以把这一切功能“捆绑”实现吗?”
在Croatia去年开的一次会上,Paharia遇到Jan Philipp Schmidt,一位德国计算机科学家。他正在南非开发开放课程。他同一个加拿大人和一个澳大利亚人共同发起一个同伴互助大学。这成了开放教育的一件轰动一时的大事。愿意成为这所大学学生的人们可以使用这个网站安排集会或课堂教学,在线会面,互相传授知识。每门课有一个自愿者辅助全过程。这所同伴互助大学得到了来自惠普的$70,000捐赠来启动头10门课。课程名目从行为经济学到维基百科上的可视化技术——这些内容过去是在线网友自发学习的领域。
Paharia“捆绑”教育想法——也就是把一些东西放一起去实施——很重要。所有这些项目至今还在进展中。即使热衷此道的外行也不会宣称电脑的显示屏可以或应该替代大学求学经历(至少目前是这样。)但是这表明对于那些上不起大学的人有了一个新的机会,就算是对美国大学生中那一半就读于社区大学的人也是一样。并且还有80%没如愿上了自己希望读的大学的那些学生。
证明这种模型才是Paharia感兴趣的事。要证明的是有一种方法可以廉价甚至免费地向所有有资历的学习者提供教育。“我乘坐波士顿火车到处走走,发现到处的学校招生的广告令人心烦。你把一切的希望寄予上大学,可是为此你要举债$100,000才能进门。你付费买的是什么?这难道是最好的系统设计吗?”
同伴互助大学不是仅有的弥合免费材料和廉价教育的缝隙的举措。在线人民大学由Shai Reshef创办,他的财产来源于盈利教育。今年秋天开办了第一个班级——300名学生分散于100个国家。虽然还没有合法的办学资质,这个非盈利机构计划依托开放课程和自愿者教师团队提供商业和计算机本科学位。四年大学的费用全部加起来约达$4,000。
Richard Ludlow是一位 23岁的耶鲁研究生。他有自己的一个开放教育资源的可行商业模型。他的盈利新公司叫Academic Earth。主要运营一个网站,把视频讲课实录等学术内容组合在一起。还是在他上本科的时候,他在寻求帮助理解线性代数的一个概念时,磕磕绊绊地闯进了MIT的开放课程里。他意识到那里有些很酷的教育资源,而他的同学大多不了解此事。“我的第一念头是,整合这些散落于各网站彼此不相关联的重要内容于一身。然后第二步,做用户界面设计并用网页标准制作教育的内容。正像Hulu为电视所作的。第三步,围绕这些内容建立教育的生态系统。”Ludlow解释说,“放录像是一回事,但是建立正确的互动工具和正确的评价系统将创造出真正有价值的东西。”
Hulu相对是更吸引人的。看看文化工业在互联网的出现下颓败的过程,变化不是平缓发生的。报纸先于电视,音乐先于书籍。Hulu.com网仅仅诞生18个月,已经广泛被认为是网络取代广播电视的先兆。Hulu做到这一点是靠了吸引人的设计,易于使用的功能,变化的商业模式(先是广告商赞助,不久就是订阅者付费。)
“我们正商谈与大学分享利润”Ludlow说,“这些内容大多是仅供非商业使用,但随着政府拨款的减少,大学也不得不在融资方面选择出路,我们在探索产生利润以使这种模式可持续下去。还要确保和大学的品牌同步。”
如果说开放课程是应用技术来分享知识,同伴互助是教学中的社会网络建构,那么Bob Mendenhall在认证以及评价方面贡献令人称道。作为网上Western Governors 大学的校长, 他的大学在此领域有创新举措。WGU 创立于20世纪90年代晚期,当时美国19个西部州的州长决定创办一所网络远程学校,好让乡村地区的学生也有接受教育的机会。如今,这所纯网络授课的大学已经拥有了来自全美的12000名学生。她像哈佛一样是所民办的大学,各州政府的投入仅限启动时的$100,000。WGU运作全靠学费,每学期每名学生付费$2,890。
“我们大家异口同声地说:‘何不成立一所能实际评估学习进展的大学呢?’Mendenhall表示,“这所大学没有学分,也不分年级,只进行一系列的评价。通过测出学生的能力,据此授予学位。”
WGU初创时聚集了全美雇主委员会开会,其中有Google和Tenet Healthcare。“我们问他们‘什么是你们现在的员工不如你们意的地方?’这问题引来喧嚣般的回答。”我们根据这些反馈创造出衡量每种能力的量表。Mendenhall回忆起这样的一件事。一个独自开办一家IT公司15年的学生却没有任何学位。他只用六个月就通过了所有的评测,于是没上一门课就捧回家一张大学文凭。
然而大多数的学生,修完整的课程,以自己的步伐在线完成各个模块,浏览录制好的讲座,阅读指定资料,完成课题任务,参加考试。每 80名学生分配有一个本领域的博士教职员作为全时段的辅导老师。“我们的员工的全部职责是辅导、指导和协商。他们也是鼓励激发者以及看管好一切在轨道内运行的人。”Mendenhall介绍说。多重选择题由计算机评阅,论文和面对面评价则由独立的评分官来评判。WGU在做的其实就是用互联网来切分教学的各项功能:讲坛圣人变成了信息的传递者,鼓励者和帮助者,评价者。WGU常常调查毕业生和雇主,发现毕业生能力上的不足以便调整课程计划。
Mendenhall不愿与人争论他所做的教育技术在现实中是否行不通。“科技已经改变了每个行业的生产力公式,唯独教育例外。”他说,“我们想证明,科技在教育上同样能成功,只要你改变教育的方式而不仅仅是把技术强加于教育之上。”
目前开放运动得到了惊人的支持。但是投入巨资的仅惠普公司一家。惠普基金会捐资$68,000,000推动Berkeley, Carnegie Mellon, MIT, Rice, Stanford, and Tufts等大学的开放课程建设。现在这样的投入减弱了,但是新的资金来源出现了。Obama总统签署$1000亿刺激教育改革。还任命一位为开放教育辩护的著名律师担当助理教育总监 (此人叫Martha Kanter, 曾帮助启动了百所社区大学联盟,开放教育资源。还帮助启动社区大学开放课本项目)。 同时,像Flat World和Knewton这样的机构还吸引到了风险投资。(参看文章“5个企业新星”)。 卡内基基金会的Casserly正帮助现有的开放课程激活产生数据以证明他们对于大学的价值。“我们需要费心找出这些对象的模型”,她说,“如果这很容易,它不会是有趣的一个挑战。”
这场教育的转变会比我们预期的来得快。这虽然像是展望未来,但也有些回顾历史的意味。早期大学并不意味着校园、班级和特定的知识体。而只是一群有知识的志同道合的学者聚会在一起。公元1100年才诞生了现在意义上的大学,当时一些类大学的社团在意大利的Bologna,英国的Oxford法国的Paris形成。当时的大学围绕着一种稀缺的信息技术:手写书。有一些当时留下的带插图的手稿表明,在当初的课堂上一名教授站在高台上,照着经典的著述向成排成排的学生授课 – 这不也是千年后的课堂基本形态吗?
时至今日,人类已经从知识匮乏转变为知识超乎想象地浩瀚丰富;而新型、快速演化的资讯科技,自然也将在学术圈内外汇集更多学者组成的新社团。弦乐四重奏的教育模式已经无法继续经营,未来大学的问世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