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钢铁大亨豪赌Facebook 获数十亿美元收益编辑本段回目录
俄罗斯钢铁大亨阿利舍尔·乌斯马诺夫(左)与风险投资家尤里·米尔纳(右)
北京时间5月16日消息,《纽约时报》网络版周二发表分析文章称,Facebook的首次公开招股,将会令所有的投资人欢欣雀跃,这其中便包括了来自俄罗斯的投资人。通过投资Facebook,俄罗斯投资人阿利舍尔·乌斯马诺夫(Alisher Usmanov)能够获取数十亿美元的收益。以下为文章内容摘要:戴着硕大的眼镜,身着规规矩矩的西服,乌斯马诺夫绝对不会被人看作是硅谷的风险投资家。但是这位俄罗斯钢铁大亨,却和Facebook的早期投资人一样,能够在本周这家社交网站的首次公开招股中获取数十亿美元的收益。
作为工业和媒体业巨头,乌斯马诺夫在2009年全球经济衰退时期敏锐的察觉到机遇,通过向Facebook投入重注,他正准备收割丰硕的投资回报。乌斯马诺夫在接受采访时表示,他和俄罗斯生意伙伴曾愿意买下近10%的Facebook股份,且把这些股份的表决权全部交付给Facebook创始人、首席执行官马克·扎克伯格(Mark Zuckerberg)。
通过两个实体,即俄罗斯互联网公司Mail.ru和俄罗斯互联网投资公司DST(Digital Sky Technologies),俄罗斯资本此前已向Facebook注入了不到9亿美元的资金。按照Facebook证券承销商制定的34美元至38美元的发行中间价计算,这部分投资的市值已经超过了60亿美元。
现年58岁的乌斯马诺夫成长于前苏联一个偏远的地区,靠塑料袋业务发家。他说,发生在1998年的卢布危机,让他深刻认识到行事大胆的好处。他说,“我的危机理论是必须利用它来创造附加利润。当增长的时机到来之前,必须敏锐的把握住它,并在此之前进行投资。”
在投资银行高盛的悄然安排下,扎克伯格在2009年与俄罗斯投资人进行了一场会谈。因为金融危机的关系,Facebook的其它融资途径要更为缓慢一些。因为社交网络游戏在俄罗斯网民中非常流行,俄罗斯投资人对社交网站的价值有着敏锐的感觉,也愿意比其他人花更多的钱来买入Facebook的股份。
对扎克伯格而言,接受俄罗斯人的投资还有一个重要的条件。因为虽然持有公司10%的股份,但是他们并不需要表决权,也不需要董事会席位。而且在Facebook的隐私或政治组织立场上,他们也不掺和自己的意见。因为Facebook在俄罗斯国内政坛扮演着重要角色,保持独立就变得特别重要。
与克林姆林宫有着密切联系的乌斯马诺夫,一直不加犹豫的使用自己的媒体资产来支持俄罗斯政府。去年12月,乌斯马诺夫解雇了生意人报业集团旗下杂志《政权》(Vlast)的主编马克西姆·科瓦利斯基(Maxim Kovalsky)。乌斯马诺夫表示,他解雇科瓦利斯基的原因,并不是该周刊中刊发了杜马议会选举舞弊资料,而且该周刊刊发了关于时任俄罗斯总理、现任俄罗斯总统普京(Vladimir Putin)的负面照片。
不过乌斯马诺夫表示,注入Facebook的俄罗斯资本属于纯商业性质。他说,“美国人在国内培育资本主义100年之后,开始在海外进行投资。我们20年之后便已经开始了这项工作。”
目前已很难挖掘出俄罗斯投资人对Facebook投资的具体细节。他们对Facebook的投资已超过两年时间,通过Mail.ru和俄罗斯亿万富翁、风险投资家尤里·米尔纳(Yuri Milner)掌控的DST完成。虽然乌斯马诺夫是主要投资人之一,但是该投资中还包括了其他一些投资人。
在对Facebook进行投资之前,米尔纳曾在2009年与扎克伯格进行过会谈,不过乌斯马诺夫从来没有见过扎克伯格。米尔纳表示,他之所以会关注社交网络,主要是通过对俄罗斯互联网市场过去几年的发展获得的洞察力。2005年,DST开始投资俄罗斯和东欧的互联网公司。当时,在一些亚洲市场,网民玩社交游戏和进行虚拟物品交易要先于美国。
平面媒体此前早已走向衰退,且俄罗斯政府对国内报纸行业仍采取政治控制,这也让社交网络等众包媒体拥有了更为自由的发展空间。米尔纳说,这也让他明白,社交网络的业务模式涉及庞大用户群体的微型支付,这在新兴市场将拥有着巨大的潜力。他说,“当时,我可能是全世界对社交网络能够赚钱最了如指掌的人。”因为俄罗斯本土社交网站VKontakte和Moi Mir的根深蒂固,俄罗斯目前仍然是Facebook还没有统治的为数不多的几个社交网络市场。
乌斯马诺夫认为,在2009年至2011年的一系列投资之后,他和米尔纳曾持有了Facebook大约9%的股份。但他们目前的持股比例已降至大约6%。在Facebook进行首次公开招股之后,他们的持股比例还将会降至大约4.5%。乌斯马诺夫称,他们原本持有的Facebook股票已经转让给其他投资人、DST的客户以及法人实体。
乌斯马诺夫表示,他将把从Facebook首次公开招股时套现的资金用于投资和偿付自己在俄罗斯生意的债务。今年,乌斯马诺夫持股的俄罗斯第二大移动运营商MegaFon将会在伦敦进行首次公开招股。
乌斯马诺夫被传与俄罗斯前总统、时任总理梅德韦杰夫(Dmitri A. Medvedev)私交甚密,原因是梅德韦杰夫曾经担任过Gazprom董事会主席。乌斯马诺夫与克林姆林宫和Facebook之间的关系,也被外界担心可能会通过微妙的方式来干预Facebook的政策,因为在俄罗斯等一些国家,Facebook仍然是非常重要的政治异议工具。但是因为乌斯马诺夫并不拥有Facebook的表决权,因此在Facebook网站在俄罗斯运营的政策问题上,乌斯马诺夫并没有直接的影响力。
乌斯马诺夫在上世纪80年代被军事法庭判刑,获罪8年。与他同罪的还有他的发小,获刑的原因就在这位发小身上。为了争夺克格勃乌孜别克首脑的肥缺,乌孜别克秘密警察力荐发小的将军父亲,而莫斯科则看好另一位候选人。当时发小已经是一位年轻的克格勃军官,按照乌斯马诺夫的讲法,莫斯科看好的候选人设计陷害了发小,想借此断送其老子的政治生涯。
乌斯马诺夫此后用了20年才洗清了自己。2000年,乌孜别克最高法院为他平反昭雪,他的所有刑事记录一笔勾销。从此,莫斯科向他敞开大门,幸运之神再次光顾。
乌斯马诺夫说,“我能够活下来是因为深爱着妻子,希望重新回到她的身边,也希望证明自己的清白的。”
俄罗斯首富曾坐牢6年 称与普京认识很骄傲编辑本段回目录
人物简介
阿利舍尔·乌斯马诺夫,生于1953年9月9日,经营矿石和钢铁生意起家,后进入电信和传媒行业。2014年3月,他以186亿美元身家,继续保持俄罗斯首富的地位。
俄罗斯首富阿利舍尔·乌斯马诺夫(下文称乌斯马诺夫)最近有两件事很受中国人关注。第一是他控制的俄罗斯第二大移动电话运营商梅格丰,把40%的现金储备换成了港币存进了中资银行。外界认为,这既有利于应对欧美可能的制裁,也方便与中国生意伙伴结算。第二件事是他抛售了美国苹果、脸谱等公司的股票,转投阿里巴巴、京东等中国公司。据透露,其海外互联网投资的七八成都给了中国公司。
乌斯马诺夫是个精明的生意人,在英国等西方国家也有大笔投资,且与俄罗斯总统普京等政要关系也很密切,说得上善观风向。正因如此,他的一举一动,格外让人回味。
坐大牢改变一生
1953年,乌斯马诺夫出生在当时属苏联的乌兹别克,是4个孩子中的老大。他的父亲是个高级检察官,把儿子送进了莫斯科国际关系学院学习,希望他以后当个外交官。
1976年,乌斯马诺夫毕业了,进入一个名为和平委员会的机构工作。实际上,这是克格勃的一个掩护单位。让乌斯马诺夫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有一天突然被抓,并被判8年徒刑。后来他说,这是个阴谋,当时他有个好朋友,其父正与政敌争夺乌兹别克的克格勃负责人职位。政敌安排一人送了笔钱给乌斯马诺夫,让他转交给好友,然后以受贿的罪名把两个年轻人都抓了,借此断送好朋友父亲的官运。
乌斯马诺夫被关了6年。1986年,当时的苏联领导人戈尔巴乔夫搞司法改革,复查疑案,他被提前释放。这让他对戈尔巴乔夫抱有好感。2000年,当地法院为他平反,这个案子彻底结束。
倒霉的乌斯马诺夫却有个好姑娘在等他。在牢里,他向青梅竹马的伊维娜求婚,按乌兹别克传统寄给她一块手帕。两人当年在故乡的体育馆相识,她是体操教练,他学习击剑。他们的结合克服了不少障碍,比如乌斯马诺夫是穆斯林,伊维娜却是犹太人。一出狱,两人就结了婚,伊维娜至今保留着那块手帕。
婚后的乌斯马诺夫,拖着一条在狱中受伤的腿到处找机会。有一次,他在酒店和一个化工厂的工程师住在一个房间,后者留下了一本书。乌斯马诺夫无聊中翻阅此书,发现1吨原料可以做3万到3.6万个塑料袋。当年,苏联物资匮乏,塑料袋多数人舍不得丢,总是洗洗再用。1吨原料卖437卢比,1个塑料袋卖1卢比。乌斯马诺夫马上借钱办了个工厂,淘到了第一桶金。
跟着时代一起发财
上世纪90年代初,俄罗斯处在动荡和变化中。乌斯马诺夫很快发现,“玩钱”最刺激。
1994年,乌斯马诺夫成立了一个投资控股公司,并在俄股票市场上市,以此来收购资产。4年以后,俄天然气公司负责人邀请他加盟。当时,俄处在经济困境中,很多企业用资产向俄天然气公司还债。乌斯马诺夫的任务是重组这些资产,这给了他发财的良机。在1998年到2000年之间,俄天然气公司收到一家钢铁厂和一个铁矿用以还债的股票,在此基础上组建了个新公司,乌斯马诺夫通过购买新公司股票,控制新公司。用类似的方法,他成了俄罗斯的钢铁大亨,控制了俄40%的铁矿石生产和一些最大的钢铁厂。
随着俄罗斯社会进入信息时代,乌斯马诺夫对信息产业兴趣也越来越大。其实,他早在1999年就投资过一个网上金属交易所,但失败了。不过,他对互联网一直兴趣不减。2006年12月,他投资了一个新闻网站Gazeta.ru,一年后又参股一家拥有两个博客网站的控股公司。2010年,美国脸谱公司上市前,他控股的投资公司数码天空CEO米尔纳打电话给他:“你了解脸谱公司吗?现在我们能用好价钱买到它的股份。”乌斯马诺夫说:“不太了解。不过我侄子安东知道它。”然后,他用有浓重俄罗斯口音的英语告诉米尔纳,买下脸谱的股份。他说:“如果你有可能在一个很有潜力的公司上市之前买下它的股份,那就是赚钱的大好机会。”其实,乌斯马诺夫对互联网产业很有研究。他说,脸谱这样的社交网站,要和搜索引擎结合在一起才能更强大。他还掌控了俄罗斯排名前三位的社交网站,以及俄语世界最大的互联网公司Mail.ru。
乌斯马诺夫对传统媒体同样重视。2006年,他花了1亿美元买下了老牌的《生意人报》。不过他告诉报社的管理人员:“每张报纸都在经历危机,你必须转向互联网。”当时,《生意人报》已经有6%的收入来自网络。不过,乌斯马诺夫买报纸也不是为了赚钱,而是有更多考虑。2011年12月,《生意人报》集团的《政权》杂志主编科瓦利斯基被解雇,乌斯马诺夫说这是因为该杂志刊登的政治漫画,包含了对普京的不雅评论,近乎“轻微流氓行为”。
豪气的“爱国商人”
乌斯马诺夫除了有钱,还有关系。他和普京的关系是最受人们议论的。他也并不在乎这一点,曾经公开表示:“我很骄傲我认识普京。有人不喜欢普京,那不是普京的错。”他说自己从商之初“充满了艰险”,而现在“一切都变得很容易,因为有了法律,这得感谢普京。”对外界传说他是普京密友、经常出入克里姆林宫的事情,他说,自己确实有很多朋友跟着普京进入克里姆林宫,他和那些人关系也一直不错,但“我早就认识那些人了,他们一向是我的故交。我不是寡头政治家,从未从权力中获得任何好处,而是埋头经营,不问政治”。
乌斯马诺夫也喜欢谈爱国精神。他说:“只要俄罗斯需要,我准备把我拥有的全部献给俄罗斯,因为我是它的公民,我为此而自豪。”
也许是坐牢吃过苦头,发财后的乌斯马诺夫日子过得很“豪气”。他住在莫斯科一个占地30公顷的庄园里,喜欢在卧房旁一间宽大的办公室工作。他总是舒适地坐在扶手椅里,边喝茶边思考。管家在他身边伺候,随时将手机递给他发号施令。他面前的小桌上有个铃,一按铃,正在隔壁盯着股票行情的私人金融顾问就进来了。据说他出门时,有一队带着机枪的保镖护卫。他在英国伦敦有个庄园,占地120公顷;在意大利撒丁岛也有一个私人农庄,还有一条110米长的超级游艇。他还喜欢体育,“玩”得非常投入。作为足球迷,他买下了英国阿森纳足球俱乐部的大笔股份。作为击剑爱好者,他在2008年当上了国际击剑联合会主席。每年,他用于支持俄罗斯体育及文化事业的钱都达数千万美元,还花钱从西方国家买回了450件原属俄罗斯的艺术品。为此,普京曾为他颁发总统特别贡献荣誉奖。
尽管乌斯马诺夫只想享受生活,不想搞政治,但还是会“被政治搞”。当年入股脸谱,美国舆论就猜测他要“控制美国的社交媒体”。乌克兰危机爆发以后,被认定是“普京系”的乌斯马诺夫资产也受了损失,据说达28亿美元。今年3月,普京召集乌斯马诺夫等商界人士开会,要求他们清理海外业务,将资产带回俄罗斯,以帮助国家应对西方制裁。普京说,支持俄罗斯经济符合老板们自己的利益。乌斯马诺夫则警告西方:“全球经济的一体化已经达到了极高的水平,以至于在任何经济联系被切断时,都一定会给相关各方带来相应的后果。”作者:江明 余驰疆
俄罗斯亿万富豪:阿利舍尔·乌斯马诺夫编辑本段回目录
乌斯马诺夫现年55岁,一直担任欧洲和俄罗斯击剑协会的主席。他也是俄罗斯首屈一指的富豪,今年2月,他入主英超阿森纳俱乐部,成为该俱乐部的大股东。
阿利舍尔·乌斯马诺夫
阿利舍尔·乌斯马诺夫 - 成就
在今年9月国际剑联执委会的一次会议上,乌斯马诺夫提出一系列改革的主张,如使击剑运动现代化,让竞技场面更加激烈以及进一步推广普及击剑运动等,赢得了众多成员协会的支持。
这不是一般的脸谱,他控制了Facebook10%的股份,来自俄罗斯的阿利舍尔·乌斯马诺夫(Alisher Usmanov),却在美国硅谷举足轻重。在2010年福布斯排名榜上,他以拥有72亿美元的身价,名列比尔·盖茨(530亿美元)和拉里·巴奇(175亿美元)之后,却在默多克(63亿美元)和史蒂夫·乔布斯(55亿美元)之前。
年过半百的乌斯马诺夫圆头圆脑,公开露面时总是身着时髦的西装。去年底,这位明显发福的大佬在俄罗斯电视24频道上,向俄罗斯人民述说他是怎样在一年中体重减下15公斤的——不过依然人高马大,讲话中气十足,掷地有声。几天以后,2011新年伊始,世界为之震惊:在高盛的支持下,阿利舍尔再次增持Facebook的股本,使得这个社交网络市值上窜到500亿美元。在他那间位于莫斯科西郊的办公室,这位国际艺术爱好者协会的主席最喜欢做的事情,是把玩他所收藏的与其同龄的法国干邑。但是,他对我们周边发生的事情影响之大,远远超过任何极客大军。
进军美利坚是通过数字天空技术(DST)公司进行的,DST作为一家基金投资公司,参与者大多是来自高盛的美国人,思考方式完全美式。此事由网络和金融天才尤里·米尔纳(Yuri Milner)一手促成——在几乎所有媒体都将社交网络的焦点落在尤里身上时,殊不知大佬身后的大佬正是乌斯马诺夫。
两年前,俄罗斯第一个沃顿商学院的MBA尤里·米尔纳跑来找乌斯马诺夫,寻求资金以摆脱金融危机。随着支票的签出,乌斯马诺夫获得了DST1/3的股份。两个男人相互欣赏,他们谈政治,谈中东,而乌斯马诺夫则凭着记忆就可以叫出以色列历任外交部长的名字。
借助DST,乌斯马诺夫成为了Facebook创始人之外的首位个人投资者,俄罗斯也由此跨入了互联网世界的大门。此前,在互联网方面,俄罗斯人始终一声不响——当然了,1986年俄罗斯科学家发明了俄罗斯方块;1997年创立了抗病毒的公司Kaspersky;2009年一位年轻的莫斯科人创立了Chatroulette网站,但这些成就并没有让俄罗斯在互联网方面有所建树。而随着乌斯马诺夫的节节进攻,硅谷的未来逐渐落入了俄罗斯人的手中。
乌斯马诺夫并不满足于在Facebook崭露头脚,WEB2.0才是他的兴趣所在,也就是说所有与社交网络相关联的事,他都有兴趣。所以,DST成为了第一个出现在Zynga阵营的游戏公司, 该公司成立不到3年,员工人数超过1200名,2009年年底又获得1.8亿美元的增资。DST还在购物网GROUPON上拥有1.35亿美元的股权。由于有了来自俄罗斯的支持,Facebook敢于回绝谷歌的购买申请,这可让这位搜索引擎老大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挫折。
之所以乌斯马诺夫在美国的互联网世界扮演着搅局的角色,理由极其简单:他在俄罗斯的地位不可动摇。不仅仅因为他的Livejournal.com网站拥有像俄罗斯总统梅德维捷夫这样的博友,更重要的是,他与合作伙伴一起,拥有俄罗斯版的Yahoo——Mail.ru网站,拥有当地的搜索门户Yandex,拥有视频社交网站VKontakte……这么说吧,把这些网络资源加在一起, 乌斯马诺夫控制了俄罗斯全部网站资源的70%,更不要说乌斯马诺夫还拥有俄罗斯第三大移动运营商MegaFon的股份。
血红雪白
1953年阿利舍尔出生在乌孜别克东部丘斯特城的一个穆斯林家庭,当时的乌孜别克斯坦还属于前苏联,父亲是首府塔什干的副总检察长。小阿利舍尔酷爱大仲马的《三个火枪手》,作为四个孩子中的老大,阿利舍尔梦想着以后成为舞枪弄剑的侠客。而他的父亲可不由着他,父亲坚持要他进入莫斯科国际关系学院学习,这是前苏联人走向外交岗位的皇家之路。 1976年,怀揣着毕业文凭,阿利舍尔回到塔什干,在负责鼓动西方国家非军事化的和平委员会工作。该组织在前苏联解体后不复存在。其实和平委员会只是苏联秘密警察机构克格勃的掩护单位。在那里阿利舍尔和后来成为俄罗斯总理的普利马科夫结下了深厚友谊,而后者当时的任务是“主攻美国”。
正当他春风得意之时, 命运和他开了一个不小的玩笑。他被军事法庭判刑,获罪8年。与他同罪的还有他的发小,获刑的原因就在这位发小身上。为了争夺克格勃乌孜别克首脑的肥缺,乌孜别克秘密警察力荐发小的将军父亲,而莫斯科则看好另一位候选人。当时发小已经是一位年轻的克格勃军官,按照乌斯马诺夫的讲法,莫斯科看好的候选人设计陷害了发小,想借此断送其老子的政治生涯。“老板要发小从一个卧底同事那里接受一笔贿金,这样好判他受贿罪。”又因为知道他俩是朋友,就让卧底先把钱交给乌斯马诺夫,然后他再交给发小。
乌斯马诺夫此后用了20年才洗清了自己,现在知道,“那位送钱人就是克格勃布置好的线人。”乌斯马诺夫遵照吩咐,收下现金,这样一来,发小和乌斯马诺夫当场被捕。“我被要求写忏悔书,承认我接受的是一笔通过发小转交给他父亲的贿金,我拒绝了。而且我8天没敢吃东西,害怕他们对我下毒。后来他们反复说要处决我,我害怕被杀,就在忏悔书上签了字。”“如果我犯的是一般的刑事罪,我那个当副总检察长的父亲,完全可以不让我去坐牢的。当时,因为这个案子涉及到政治贿金,父亲帮不了我。”
所以,乌斯马诺夫被送进一般的监狱,而是相对不安全的监狱。他之所以能够活下来,是因为监狱里有一个壮汉对他表示同情,要求其他狱友不要欺负他。而那位发小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在狱中丧失了记忆,至今还在康复医院里接受智力恢复的治疗。
“监狱完全是另一个世界,有自己的行事规则。”乌斯马诺夫说。“但我很相信自己的清白。我当时身处的监狱到处都是感染了肺结核的病人。那里的条件难以想象,度日如年。而且这种肺痨病已经夺走了很多人的生命,我能活着出狱,全靠狱友们的帮助。他们的确是罪犯,但也的确是他们的帮助,挽救了我的生命。”
1986年,33岁的乌斯马诺夫被提前两年释放,当时的前苏联领导人戈尔巴乔夫引入了一项司法改革,成全了乌斯马诺夫。出狱后,他即与青梅竹马、后来成为俄罗斯国奥体操队员的伊维娜结婚,早在监狱里乌斯马诺夫就开始向伊维娜求婚了。“他寄给我一块手绢,依照乌孜别克的传统,送手绢给女孩子就是求婚。至今我还保留着这块手绢呢!”伊维娜说。
2000年,乌孜别克最高法院为他平反昭雪,他的所有刑事记录一笔勾销。从此,莫斯科向他敞开大门,幸运之神再次光顾。曾经有一位外国间谍想招募他为西方工作,但乌斯马诺夫把信息报告了政府。他自然获得了回报,接受这个信息的俄罗斯最高间谍机构的头目阿纳涅夫帮助他开始了第一次创业,一个承做塑料购物袋的小企业。这是他淘到的第一桶金。“这玩艺很赚钱,从中我也学到了许多。”
寡头富豪
当俄罗斯银行开始在上世纪90年代初开始发放贷款的时候,他借了几百万美元,并显示了他在使用和分配贷款上的天分。几年的实践让乌斯马诺夫意识到,金融市场机会太多。他一路地买进卖出,很少失误,屡战屡胜。对于乌斯马诺夫来说,玩金融是在上学,而且从智力的角度看,很少有什么东西能够像玩钱那样刺激。
他很快买进了很多前苏联的资产,从国家的金属联合公司、矿山联合公司到石油公司,一笔笔生意签下来,他很快成为了油气和钢铁业的老大。他回忆说,“那个时刻充满了艰难险阻,安全和保护是绝对必要的。现在,一切都变得很容易,因为有了法律的框架,这得感谢普京,整个国家步入正轨。”
2002年,乌斯马诺夫获得了英国钢铁集团康力斯15%的股份,不错的买卖。就在其他人对GAZPROM的未来不怎么看好的时候,他买进了这个天然气巨头的股份,而且成为GAZPROM 投资公司的主席和天然气金属投资集团的主人,该集团控制了俄罗斯40%铁矿石的生产和两个国家最大的钢铁厂。2004年乌斯马诺夫获得普京颁发的总统特别贡献荣誉奖,表彰他在商业和慈善事业上做出的贡献。他还将自己的商业帝国扩大到俄罗斯第三大移动电话网络,用1亿美元买下了极富影响力的《生意人报》,这家报纸的原主人是伦敦大佬博瑞斯。2007年他和商业伙伴法哈德·摩西里组建的红与白控股集团(Red & White Holdings)买下阿森纳俱乐部23%的股份,现在已增资至27%。2010年他买下FACEBOOK 10%的股份。
“我的运气不错。”乌斯马诺夫说,“我应有尽有,但就是没有孩子。这是我生活中的唯一缺憾。所有认识我的人、和我做生意的人都知道,我是一个正直的人。我用自己的实践证明了,我年轻时受到的诬陷纯属政治不公。作为一个受害者,我出狱后意识到,当时我生活中能够成功的机会绝无仅有。但我不会把自己降到最低,和那些诬陷我的人一般见识。让他们自己去良心发现吧!而我则问心无愧。”
外边传说他是俄罗斯领导人普京的私人朋友,经常被叫去克里姆林宫为高官出谋献策。的确,他有很多的发小、大学的老师同学以及旧同事随着普京掌权后进入克里姆林宫,乌斯马诺夫与这些人的关系一直都很不错。“人们说我与克里姆林宫过从甚密。其实,我认识的那些人进入克里姆林宫,都是后来的事情了,他们一向是我的故交。我不是寡头政治家,我也从未从国家政权那里获得任何好处。我埋头经营,从不过问政治。”乌斯马诺夫不仅在言语上表白自己,而且还会时不时地赞扬一下普京,把普京说成是俄罗斯的福佑。
他每年耗用2000万美元支持俄罗斯的体育及文化事业,包括莫斯科大剧院的芭蕾表演等。前些年,450件原属俄罗斯的艺术品被他从西方国家“赎”了回来,他说:“我准备把我拥有的全部献给俄罗斯,只要俄罗斯需要,因为我是它的公民,我为此而自豪。”他还破费去支持俄罗斯Soyouzmoultfilm 工作室的动漫事业,他为这种思乡之情破费超过1000万美元。
及时行乐
乌斯马诺夫从没有忘记过向生活讨还他九死一生的6年牢狱之损。他喜欢足球,于是就拥有了阿森纳足球俱乐部1/4多的股份。他更热爱佩剑运动,还在2008年不屈不挠地竞选成为国际击剑联合会主席,并且认真地提出了很多促使击剑运动现代化并普及这一运动的建议。110米长的超级游艇是他平时的大玩具,他在伦敦附近拥有120公顷的蒂陀庄园,和他在意大利撒丁岛拥有的领地一样,这里也可以直接进入高尔夫球场,价值几千万欧元。
他将一个位于莫斯科郊区的综合建筑群送给他当俄罗斯国奥体操队教练的妻子伊维娜。对于他的侄子安东,他送的是一个莫斯科的太阳能供电网。他还随心所欲地为他妻子的学生乱开支票:阿米娜·扎里波娃,一个与摇滚乐队成员结婚的体操运动员得到了一部汽车;而前世界体操冠军、被称作普京密友的阿里娜·卡巴耶娃,从他那里得到的是一套莫斯科高级公寓的钥匙。
对于这位与政权走得很近的亿万富翁来说,这些传奇不能不让美国的情报机构对他另眼相看。美国情报机构DNI曾经发表过一个报告,称克里姆林宫的亲信将扩大其对俄罗斯互联网的控制,并惊呼:一些接近克里姆林宫的寡头开始对网站进行投资,无疑将重演在电视各大频道的经历,牢牢控制着电视的克里姆林宫有了强人掌控互联网络。而且,乌斯马诺夫已经来到美利坚一试运气了,这是为了给世界增加更多斯拉夫民族的色彩,还是为了满足这位乌孜别克大佬的巨大胃口?如果你想去Facebook获取答案,劝你还是打住吧:阿利舍尔·乌斯马诺夫在Facebook上没有个人简介。
在莫斯科市中心的一个豪华建筑里,乌斯马诺夫指挥着他的商业帝国。他的家住在莫斯科河边一个占地30公顷的庄园,16英尺高的金属篱笆环绕整个庄园。他离家时,总有一队配有机关枪的武装警卫紧紧跟随。但更多的时候,他就在卧房旁那间宽大的木质平层办公室里工作。他习惯穿鳄鱼衬衫和吊带西裤,舒适地坐在扶手椅里,用电话指导朋友进行千百万美元的生意。他面前放着一张小桌,桌上的唤铃格外显眼。而在隔壁房间,他的个人金融顾问正在一个30英寸的电脑显示屏前查找着最新的股票价格。挂了电话,他喝上一口茶,眼睛紧盯着数据分析屏幕,想着怎样出售在俄罗斯银行的大笔股票。
男管家站在边上通报着最近的信息,然后将手机递给他。他准备再打几个电话,将几笔悬而未决的生意敲定。“我对日常的生意过问不多。”他解释说,眼睛还是紧盯着旁边的平板电视上的新闻。“我更关注的是金融市场,这个市场对人的智力富有挑战。其次就是阿森纳了,的确令人激动,多好的球队呀!这么好的比赛,我都想亲自上场助威了。”